等它走过去拍毁了那几尊小石像,奚昭再次尝试着往坑外走。
她踩上坑沿,再往前一步
出去了!
她一时心喜,正要迈上另一条腿,却没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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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昭一怔,垂眸看去。
只见那条漆黑长尾还缠在腿上,绕了四五转,勒得死紧。
……
差点忘了还有这茬了。
奚昭转身,看向太崖。
“道君,你不出去吗?”
太崖抬了眼帘,从喉咙里挤出声模糊应答,然后缓慢松开了蛇尾。
踝骨还余留着冰凉的冷湿感,裙角上也沾了些痕迹。
他虽松开了,可奚昭仍觉得腿有些疼。
她提起裙角看了眼,这才发觉腿上竟被勒出了印子。
足见那条尾巴的劲儿有多大。
她低声说了句:“道君倒是不客气,把我的腿当成树杆子,只当我不晓得疼。
”
太崖已出了浅坑,随着灵力逐渐恢复,变回了人形。
他也没管颈上的伤,仅送出声情绪不明的笑:“跟奚姑娘学了些皮毛,算不得什么。
”
奚昭知晓这是在说她方才咬他,又打了他一耳光的事。
她拿出那几枚鳞片,好让他看见:“作数?”
太崖懒懒扫了眼那几枚鳞片。
当真不客气。
若再心狠些,只怕要把他的脖子给咬断。
“奚姑娘想要什么?”
他原以为她要的是离开月府。
现下鬼王出巡刚结束,月楚临手中不知还有多少事。
月郤远在岭山派,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而他俩已经出了府,暂时也有办法帮她延缓禁制发作。
种种看来,眼下正是离府的最好时机。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