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咬她!
他的蛇牙可比她尖得多,不消用力就轻松咬出血洞。
奚昭疼得拧眉,一把推开他,连手中的鳞片都没来得及放,便抬掌一挥
“啪”一声,分外清脆。
几枚鳞片在空中散开,太阳已彻底升起来,折出刺目的光。
很快,那些光点便如流星般坠落,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石板地上。
她这一下用了不小的力,好一会儿手掌心都还是麻的。
太崖被打得朝旁歪去,许久都没见动一下,缠在踝骨上的尾巴却绞得更紧。
半晌,他偏回头。
昳丽的脸浮出薄红,还有黑鳞划出的浅印儿。
嘴角带血,分不清是咬她所致,还是被她给打出来的。
他紧紧盯着她,那条细长的蛇信子一卷,也沾上了血。
殷红的血缓缓滑过蛇信子,坠在尖儿上。
再一滴、一滴地往下砸。
每砸一下,蛇信子的尖儿便跟着一颤。
手像过了电似的,一阵麻。
等稍微好点儿了,奚昭才摸了下侧颈。
没沾着多少血,伤口并不严重。
也无其他异样。
应该没毒。
她捡起散落的鳞片,顺便把那把匕首揣回芥子囊。
这把匕首她还挺喜欢的,千万不能丢了。
收拾好这些了,她才看向沉默不语的太崖。
“道君别不是想反悔?”
太崖不应。
良久,他才开口。
“不……”他低笑着送出一字,声音含糊不清,还有些作哑,“怎么会。
答应过的话,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