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着她,紧绷的心弦也松缓几分。
“你吃了吗?”她躬身去摸小童子的脑袋。
“吃啦!边摘边吃的,就怕鲜果落了地。
”小童子笑得两眼弯弯,拿起枚青果递给她,“姑娘尝尝吧,看咱俩谁吃到的果子甜。
”
奚昭接过果子,咬了口。
“是甜得很下回也带我t去摘,好么?”
小童连连点头,又说:“姑娘,我先把果子送进去?”
话落,便拎着果篮子进屋去了。
和小童子打趣两句,奚昭心觉畅快许多。
本来还不想和月楚临多聊,这会儿也愿意开口了,让他进屋再说。
在前厅坐定,月楚临温声开口:“昭昭,太崖道君今日找我,与我说起了一件事。
”
奚昭心觉不安。
太崖找他,他却要把这事说给她听。
那多半是与她有关了。
她问:“什么事?”
月楚临开门见山道:“他说想带你出府玩一趟。
”
奚昭:“……”
哦。
好你个太崖。
原来这就是带她出府的办法。
求的就是一个有话直说是吧!
她只当不知道,反问:“道君为何要带我出府?我跟他又不熟,来往也不多。
”
月楚临语气平和:“昭昭许不知道,我与他自幼便相识,百年前在同一学宫求学,算是师出同门。
”
奚昭:“真的吗?之前没听大哥说过。
”
其实她都知道。
蔺岐早就和她讲过。
“我和他幼时常起争执,年岁一长,又觉性情相合,来往也渐多。
只不过后来有了些误会,百多年没见过面。
直到师尊离世,才又互通书信。
虽这多年从未联系,但太崖脾性和当日没什么分别,仍是副热心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