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脚,此举也不过谨慎使然。
难得遇着上好的寒潭香,他浅饮一口后问:“奚姑娘有何事相求。
”
“听小道长说道君对我似有些误会,我知道你和大哥交好,平时也常有来往。
所以……”奚昭稍顿,“总怕你把对我的偏见带到了大哥那儿。
”
太崖掀起眼帘,笑意未达眸底。
“你这是拿酒堵我嘴来了?”他索性直言,“若奚姑娘问心无愧,何须怕我说些什么。
想必这几日你也看出,我那徒弟醉心修炼,哪怕生出什么杂念,也能断个干净。
奚姑娘若是以为他人善好欺,怕是找错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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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昭稍往前倾过身,笑得两眼弯弯。
“可道君,我就是问心有愧才来找你的啊。
”
太崖一顿。
也是同时,他忽感觉头晕目眩,眼前视线也变得模糊。
见他身形微晃,奚昭疑道:“道君,你怎么了?”
太崖忽地起身,扶住石桌才勉强站稳。
那张艷绝皮相此刻血色尽失,脸上也无笑意。
他抬起汗涔涔的面庞,狭长眼里隐见竖瞳。
“你……”他竭力开口,嗓子却沙哑破碎,像是蛇类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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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昭神情如常,甚还关切起他:“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头很晕么,是不是中暑了?”
太崖大喘着气。
他扫落桌上的杯盏,即刻意识到是方才喝的酒有问题。
但为何?
明明她也喝了。
他张开嘴,似要盘问。
这回他连一个字都没说出,嘴唇方启,便有条细长的蛇信子从中吐出,猩红扎眼。
奚昭瞧见那条蛇信子,并不奇怪。
“原来道君真是蛇妖。
”她一手撑脸,忽然张口,抬舌。
动作细微,却使太崖清楚看见她舌下压着枚白净净的药。
转瞬间,那药酒又因合上的唇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