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冰封的人生里唯一的一丝温暖。
他极力地讨好她,以求得她更多的关注,从她身上汲取更多的温暖。
也因此在意识到商芸柔可能会被别人夺去关注时,他的反应才会那样激烈。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的情感游离在家庭之外,并不放在孩子身上。
”更确切地说,是疯得很自我,“但你其实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和商牧枭分手了,知道商牧枭把商芸柔拉黑了……你什么都知道,你也知道自己儿子渴求的是什么,却从来不去满足,只是一味地让商芸柔做“遥控器”,像遥控一台电视机那样遥控商牧枭的人生。
你并不是憎恶他,你是害怕他,害怕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
”
商禄静静注视着我,一时没有接话。
眼眸黑沉,嘴角下压,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刚问我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知道。
”我唇角浮现一抹笑来,“恭喜你,你的儿子长大了,商先生。
”
“砰!”
办公室的门被人鲁莽地撞开,商牧枭十万火急地冲进来,扫了眼屋内情形,喘息着挡在了我面前。
“你找他做什么?”他像一只炸毛的野兽,身上每个毛孔都满载着戒备。
商禄应该是不太喜欢仰视的角度,站起身,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服,道:“我找谁不需要经过你同意。
退学申请已经签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
但你给我听清楚了,”他走近商牧枭,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失败了,就算你哭着求我,也别想再回来。
”
商牧枭连一秒都没犹豫,条件反射般地反唇相讥。
“你放心,求谁也不会求你。
”
商禄不予置评,垂下眼,冲我一颔首,面无表情地大步离去。
门再次关上,商牧枭瞪着那门板,一副恨不得将它灼穿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我起身端起那杯商禄动也没动的咖啡,将它放到一边,打算等会儿洗了。
“你助教通知我的。
”身后商牧枭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跟我道歉。
”我走回办公桌后坐下,“说过年那会儿认错人了,觉得冒犯了我,很不好意思。
”
他跟过来:“你怎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