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前因后果,阿姨心疼不已,怪罪杨海阳为什么要让小孩子学这么危险的东西。
杨海阳摸摸鼻子,也不为自己辩解。
“不危险的。
”杨幼灵一脸严肃道,“是我自己要学,和爸爸没关系。
”
杨海阳母亲轻轻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尖:“你就知道帮爸爸说话。
还好没破相,不然等你爸爸和芸柔阿姨结婚,你顶着一张小花脸参加婚礼,看大家笑不笑你。
”
“他们笑我,让我不舒服,我就骂他们!”杨幼灵叉腰,形容彪悍。
我:“……”
杨海阳他们听到小姑娘这样说,都觉得有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我却只能僵硬地掀起唇角,怎么也无法发自内心地笑出声。
以后决不能让商牧枭带孩子了,他太容易把人带坏……
回到车上,正在闭目假寐的商牧枭缓缓睁开眼,将椅背调直坐了起来。
我发动车辆出了停车场,余光里,身旁的人靠住车门,一动不动,似乎又要睡。
我今天七点起床,绕路去接了下杨幼灵,到马场时差不多九点。
商牧枭比我们还早到,起得绝不会晚,这会儿吃完了饭,怕是起了“饭困”。
将车里音乐调轻,周末路上车并不多,半个多小时也就进了小区。
停好车,我见商牧枭仍不醒,只好伸手去推他。
他蹙着眉悠悠醒来,哑着嗓子问:“到了?”
“嗯。
”
他环伺了圈周围,打了个呵欠,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我叫住他:“等等,你把银行卡号给我一下,我有钱还你了。
”
他困惑地回头:“什么钱?”
看起来还不是很清醒。
“望远镜的钱。
”我提醒他,“二十万。
”
他抹了下脸:“哦,你把我望远镜卖了……怎么,你室友的爸爸不换肺了?”
中午的电话他也听到了,以他考上清湾大学的智商,应该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和他再起争执,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重复道:“把卡号给我。
”
“背不出。
”揉着脖子,他脸上带着浓浓起床气道,“卡在家里。
”
“那你回去发我。
”
“哦。
”他下了车,甩上车门走了。
终于不用再绷着神经,我稍稍呼出口气,刚要开门下车,副驾驶门又被拉开。
商牧枭去而复返:“你把我拉黑了我怎么发?”
他语调明明也不如何激烈,我却听出了“控诉”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