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一愣,忽然轻笑了起来,笑的却有些释然。
“我这个玉不一样,是一位朋友当年雕坏的残次品,也是他让我送来的。
”
“啊?”
“你们老板应该会喜欢。
”
他走出店铺,周边小巷里断断续续有住户起床散步。
经过这家玉石铺时总忍不住讨论两句。
“别小看这铺子,里面是大老板呢。
”
“啊?大老板住这?”
“谁知道呢,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人,据说是个玉石迷,天南地北的到处飞,还专门建了个展馆,多少玉石老板想去看看都不行,说是私人的,不开放。
”
“这有钱人爱好都跟咱们不一样啊。
”
“可不是吗,长得也凶的很,谁敢惹,一回来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
“哟,还是个活霸王嘿。
”
……
徐贵离开这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妻女在车内等他。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位行事不羁的好友曾和他抱怨过的话。
那是年少时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
他的卧室宽大温馨,放了许多小人书和手办。
微风拂面,阳光和煦。
“贵儿,我想去云南玩玉。
”
“云南的玉肯定都特别好看,”那是一片白光,坐在白光里的好友轮廓模糊,唯能看见垂落的黑发和秀致的鼻梁,他坐在他卧室的椅子上,不高兴的嘟囔:“……我好想去哦。
”
他趴在床上看小人书,敷衍的笑了两声。
很快卧室的门被敲响。
门外出现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五官模糊的男人穿着修长挺括的风衣,气场雍容沉稳,语气温和含着笑意,轻轻地唤:“时玉,回家了。
”
他瞥眼看去,看见好友跳下凳子,三步并两步跑出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