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刘绪捂着胸口喘不上气,眼前发黑。
主事慌张地扶住他,眼见左相身子日渐消瘦,不似平常,他放心不下,“相公,我结识一位善于疏解肝气的名医,我这便请来给相公瞧瞧。
”
刘绪确实觉得这几日胸闷气短过于频繁,不再拒绝,只是朝中形势不清,都巴望着他的动作,不好在明面上请医,拉住主事嘱咐:“莫要声张,夜里请入府中即可。
”
终于说服刘绪的主事哪有不应,欢欢喜喜地出府去。
主事方走,屋外传来一阵喧声,刘绪忍着胸口的闷痛起身,走到门边正伸手,咚一声,宁王已经凶神恶煞地踢开门,刘绪吓得退开两步,一口气差点提不上去。
宁王牙齿磨得咯咯响,怒气冲冲地跨步走近,“相公既邀我至长安,为何又瞒着我请燕王?”
不知谁走漏了消息,刘绪心思百转千回,装傻道:“宁王殿下何出此言?未诏私回长安乃重罪,殿下不该在这里出现。
”
想过河拆桥,没那么容易。
宁王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举到刘绪眼前,“相公这是敢做不敢认?”
“殿下伪造书信,诬我清名,纵然如此,我也不会在逼迫下做出损益国家之事。
”刘绪镇定自若,拒不承认。
宁王目光变了变,狠狠瞪住他,连说三个“好”字,甩袖而去。
长安纷纷扰扰暂时没有波及幽州,徐璎正在看卷子。
冬闱使用糊名法,卷子在考棚上收后密封好,送到了徐璎指定位置,太平巷。
客观题有标准答案,便由这太平巷里的罪臣们改客观题,速度快,效率高,还不用花钱。
主观题徐璎想自己改,奈何数量实在太多,只得把幽州有名有姓的官员都关进太平巷里帮忙,让周近他们把卷子分为优良中差,优和差各有十个名额,徐璎要亲自过目。
周近拿到卷子后不由眼前发黑,优好给,差却是迟迟不能选出,刚觉得这个差,接下来还有更差的,并且差得千奇百怪,十个名额完全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