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死未悔。
”
左边的士子轻轻吐了口气,“我还当七字后面该是八,在甲乙之间犹疑,兄台一言叫我放心不少。
”
张可前手里的汤匙倏地滑落,摔入碗中,发出一声脆响,吸引来那二位士子的目光,张可前紧忙道歉,粥也喝不下,呆呆坐着。
他隐约记得第二页纸并非找规律,似乎是叫什么常识及基础知识应用,莫非他看错了?
回想到自己在写第二张卷子时的轻松,张可前恨不得现在就回到那个时刻,将暗暗窃喜的他打醒。
懊悔填满胸膛,张可前胃口全无,一场冬闱考过,信心全然崩溃。
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冬闱考完,不少自觉没有希望的人便收拾了包袱各回各家,有举人身份的去长安参加春闱。
高筠交了卷离开,戴着帷帽出考棚,直接乘了马车回长安,路上遇到一蹶不振的高升,顺道捎了高升一起走。
高升本来西躲东藏不敢回家,奈何银钱散尽,无处可去,在被打死和饿死之间,他还是向前者妥协了。
看到高筠,高升以为她是特意前来找他的,感动道:“幽州天寒,难为大姐亲自前来。
”
高筠压着惊讶偏过头,眼角眉梢晕开浅浅笑意,她取下帷帽,勾唇笑道:“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
考试结束不久,刘绪拿到考生回忆版试题,第一张试卷上的图案暂时空缺。
刘绪眯起眼,举起那张薄纸在阳光下左右察看,良久以后冷哼一声,将纸摔在案上,评价道:“荒谬,如此简易,不堪实务!”
主事掖着袖子揩汗,提醒道:“听闻开篇有许多什么观察题,图案繁多,无人记得,那些题可是难倒不少士子。
此外,陛下似是将策论放在了后面……有孝静帝之题,请相公一观。
”
刘绪惊疑,复而拾起往后看,待看到高澄与元善见这道题时霍地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这是拿高澄刺我?”刘绪瞪大眼睛。
一代权臣,高澄机关算尽,却在最后一步死于庖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