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一种悬空半坐的姿势,等到一点一点挪到感受不到他呼吸的位置时,应倪才缓慢坐下来。
敲打叮当糖的人已经走远,售卖破铜烂铁的喇叭仍围在酒店楼下孜孜不倦地转圈。
不算太吵闹,但?也不是绝对的安静,躺在床上?的人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仿佛世界之外的纷扰都与之无关。
于是,应倪的视线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他脸上?盘旋。
屋内的光线黯淡,昏昏蒙蒙的。
他整个人侧躺,手肘弯曲枕在脑后,小半张脸陷进枕头,鼻梁的弧度像是背光勾勒出的静物线条,深邃而?沉静。
应倪不禁想。
睡着的男人像玉石,有些冷冰冰,可垂下的睫毛又显得很乖。
真奇怪。
为了探寻这分奇怪,手比大脑的反应更?快。
一开始只是悬空描摹他的脸部轮廓,指腹偶尔轻点一下。
见?陈桉依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毫无反应的模样,便愈发恶劣起来。
一会儿戳戳脸颊,一会儿弹下鼻梁,甚至用指节去扫浓密似扇的睫毛。
一番恶作剧下来,陈桉还是跟死了没两样。
应倪渐渐丧失了兴趣,收回视线准备下床洗漱,然?而?余光在不经意瞄到拱起的一团时,动作停住了。
凸出的形状和?昨晚过于相似。
应倪虽空窗多年,但?了解基本生理常识,男人早晨会生理性抬头,俗称晨`勃。
很正?常,可浴袍能顶出形状就算了,被子这么厚……未免有些太逆天。
不过回想起兴奋后的状态,被撑开吞纳时的艰难。
也不是不可能。
仿佛是为了验证到底是褶皱碰巧的形状,还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应倪收回了放下床的腿,压住被子,缓慢俯身。
打量半晌肉眼无法分辨后,求知?欲强拽着手去靠近。
然?而?指尖刚挨到,手腕就被攥住了。
“干什么?”
应倪回头看去。
陈桉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碎发凌乱散在额头,连
喉结滚动的幅度都变得温吞,冷冰冰被完全的慵懒取代?。
看着很好糊弄的样子。
“有虫。
”应倪收回手,面不改色。
“什么虫。
”陈桉闭了下眼,似乎想从没睡醒的状态中挣脱。
应倪:“小飞虫。
”
陈桉视线停留在她微微扬起的眼尾末端,凝滞半秒后,攥着手腕将人往上?扯,另一只手掀开被子,眨眼间,应倪就被卷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