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什么样。
”陈桉问。
应倪感受到搁在自己肩膀上?的下巴,不满地道:“你要压死我了,起开。
”
“先说样子。
”
他有点耍赖皮的感觉,说话的同时胳膊也缠了上?来。
黏黏糊糊又强势的样子,很像一只饱食后的狼。
应倪想了一下,概括形容:“丑。
”
其?实也还好,同住这一段时间以来,她发现陈桉比一般人爱干净太多,因而?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陈桉并不满足简短的回答,“多丑?”
应倪回忆着昨晚浴室几个为数不多残留在脑海里的湿热画面,实话实说:“像根棍。
”
陈桉:“竹节虫?”
他这么从善如流,应倪也只能跟着一本正?经点头:“嗯嗯。
”
大概是还未完全清醒,过了两秒,陈桉才又说:“看错了吧,竹节虫夏秋才会有。
”
应倪胡扯的本事在小学就练出来了,“不可能,很大一只,趴在你身上?,被我发现赶走了。
”
最后一句还有点邀功的意思在。
陈桉的态度一向?严谨:“不是说小虫么。
”
“一会大一会儿小的。
”应倪这句倒也没撒谎。
陈桉淡“哦”了声,呼吸扑在她颈间,“那可能是变异种。
”
应倪愤愤纠正?:“是变态种。
”
陈桉笑了下,喉结带动周围空气的微震,似乎也传递到应倪胸口,心尖腾得麻了一下。
他似乎知道什么,她也察觉到了什么,但?谁也没再开口。
清晨的阳光就在这样心照不宣的氛围中被消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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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倪拖拖拉拉,办理完退房刚好十一点整,俩人打算吃个早午饭再走。
宝柳的特色是奶汤面,远近闻名。
一条街能找出好几家,皆打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招牌。
仿佛这里的人一日三餐加夜宵都可以是面条。
应倪一个人待习惯了,不太爱在吃饭时说话。
但?吃到一半,跟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抬头。
“我是来看我爸的。
”
她咬断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