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净的白粥香早已消失殆尽,连同咸鸭蛋的熟成味道。
回忆起来,都有点味同爵蜡。
应倪浑身上下像感冒又卷土重来般不得?劲儿,但她清楚,自己的烧在陈桉回来前就退了。
“还有鸭蛋吗?”她想了很久才憋出?一个听上去比较自然的问句。
陈桉摇头
简单的动作,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本来平时?不说话时?面相就有点冷凶,这会儿看着?就愈发冰冷了。
“……”
应倪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等了几秒也?不见对面开腔,于是站了起来。
不过?将椅子往拉开时?又顿了一下。
像事先没这个打算此刻才闪过?念头般的,很突兀地俯身将装咸鸭蛋的碗叠在粥碗里,两手捧着?端起来。
陈桉果然跟着?站了起来。
“放着?吧。
”他伸手过?来欲抽走碗,“我来。
”
应倪心里那股不自在劲儿消减了几分?,使坏地十根手指头用?力攥碗,被?陈桉使劲儿扯了几下后才堪堪松手。
陈桉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往厨房走去。
应倪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犹豫什么,直到厨房水龙头打开,水流声哗啦啦响起,才迈脚跟过?去。
“你要洗碗吗?”她站在门口,半边身体隐在玻璃门的门框,模样莫名看着?有点探头探脑。
陈桉明显不太想搭理她,只用?眼尾那点余光飘过?来。
那眼神像是在说他都已经洗完一个勺子了怎么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应倪将玻璃门完全推开,走到他身后两步之遥的距离停下。
有点讨好地道:
“不是有洗碗机吗,为什么不用?它洗?”
陈桉将洗过?一遍的碗放进隔壁槽子里过?清水,跟听不见她说话似的无情?。
应倪又走近一步,盯着?他的胳膊肘说:“我看你买了许多菜的,是晚上吃吗?还有玉米对吧,糯玉米还水果玉米啊,我只吃”
说到这儿,陈桉的身体侧向了另外一个水槽,连侧脸都看不见了,只留个黑漆漆的后脑勺对她。
“……”应倪停了下来,觉得?自己没话找话的行为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