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反而被忽然转身看过来的陈桉抓包了,两人视线碰撞,应倪迅速垂下眼皮,划拉屏幕假装玩手机。
过了半秒,才悄悄地瞥一下收一下地抬起眼皮。
维护黄毛的民警和陈桉有说有笑的,表情不似先前那样紧绷,反而很轻松。
应倪心里一咯噔。
不会是替她答应和解了吧?
他们一直走到最里面,陈桉和黄毛说了两句,宽阔的肩背挡住黄毛,应倪看不见他的表情。
也因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后,陈桉朝她走过来,回头看了眼黄毛,说:“他”
应倪急不可耐地打断,“我不想听。
”
陈桉站在她跟前,阴影盖下来,视线里比旁处要暗,“我才说一个字,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重搬民警那套,说黄毛家穷困潦倒,生活不易,一家子的可怜人。
他白手起家,感同身受。
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应倪从鼻腔里呵出一声。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
她说着站了起来,但还未立稳,就又被按了回去。
应倪爆炸了,气地重新跳起来,但有陈桉强势地压着,屁股离不开板凳。
只能用凉飕飕的眼神把他脸戳出几个无形的洞。
他跟没看见似的,俨然不在意,还好心地递过来一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矿泉水。
“嗓子干了,喝点水润润。
”
“不干,不喝。
”应倪不爽到了极点,“就问你能不能立案。
”
陈桉拧开瓶盖递过来,“当然能。
”
能?应倪以为自己听错了,同时手拍开:“你刚才和他说了什么?”
陈桉重新将瓶盖拧上,“没什么。
”
应倪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估计说了我认识你们局长之类的云云,他不说,她也没再问。
这时候有人叫他们过去做笔录,应倪先去,高跟鞋踩得噔噔响。
陈桉拎着水瓶坐下。
确实也没说什么。
一直是民警在感慨黄毛的悲惨经历,希望他能心软,大事化小,不立案。
见他不为所动后,又申明自己不是刻意包庇,那条街的摄像头坏了,光凭一面之词,立案审查不符合标准,浪费时间和精力,最终还是会做出不予立案的结果。
陈桉说:“旁边的超市和汽配店关着,路上行人多,不需要监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