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寒蹙眉,熬夜之后的嗓音格外低沉,“为什么?”
“既然是‘量天尺’的人,那她就?非常清楚,刘晨风最记挂的人有?两个,一是你这唯一的徒弟,二是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他希望你俩能?够互相?帮助,在?他过世之后,你俩确实成?了彼此信赖的人。
所以徐荷塘能?推断出,当?你需要利用非警方?的力量寻找她的时候,你多半会找刘品超。
”陈争说:“而刘品超有?个致命弱点?,就?是一旦涉及刘晨风,他很容易失去理智。
没有?理智的人,就?像提线木偶。
”
鸣寒沉默地听着,好一会儿才开口,“当?我知道刘品超在?南山市失踪,我会想方?设法赶来,这时他们的目的就?达成?一半了。
我迟早会查到刘品超和案子有?关,接着查到云乡剧院,然后他们就?可以……”
陈争说:“用一个和刘品超非常相?似的人来吸引你,用‘事故’来杀死你。
”
办公室安静下来,大约过了五分钟,陈争才继续说:“但这中间疑点?太多了,‘量天尺’想除掉你的原因无非是你是刘晨风的徒弟,但事实上刘晨风并没有?透露给你任何?情报,你也?是最近才开始调查‘量天尺’,他们处心积虑布这么大一个局对?付你,很难理解。
除非……”
陈争忽然停下来,眼?神变冷。
鸣寒问:“哥,怎么了?”
陈争没有?立即回答。
就?在?刚才,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鸣寒查“量天尺”其?实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
机动小组对?“量天尺”的调查非常谨慎,而他却踏破了这层谨慎,鸣寒站在?他一边。
从这个角度想的话,有?可能?是他将鸣寒推向了危险。
“你是不是想说,这件事和卜阳运有?关?”鸣寒说。
陈争怔了下,差点?没反应过来,“卜阳运?”
鸣寒挑眉,“你刚才突然停下,想的不是这个?”
陈争张了张嘴,他和鸣寒在?思路上一直很接近,总是很默契,这次却少见地“南辕北辙”。
他迅速调整好情绪,“怎么扯到了卜阳运?”
鸣寒说,“他也?是南山市的企业家,靠我妈发家,但后来脱离鸣家,难说背后没有?什么支撑,我们不是讨论过吗?他在?事业巅峰期出国这件事就?很蹊跷。
”
鸣寒顿了下,“只是没有?时间去查他。
”
陈争刚才脑子有?些乱,鸣寒这么一说,他跟上思路,“卜阳运背后可能?有?‘量天尺’的力量,或者?卜阳运和‘量天尺’是对?头,徐荷塘这次想除掉你,是因为你是卜阳运的儿子?”
鸣寒搓了搓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