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京,但端王在京中。
”
晏朝看她一眼,“公主若是有兴致,今晚间可同我一起去拜访端王府。
”
“你要去端王府?”
傅瑶光一惊,“端王如今嫌疑最大,贸然上门会不会有些危险?”
“不是贸然上门。
”
晏朝将画轴和其余的画作放到一起,命屏风后的两名刑部属官整理封存。
他带着傅瑶光来到另一边,随手打开锦盒。
“刑部现下连传唤的权利都没有,所有种种不过是无凭无据地揣测,自然不会贸然登端王府。
”
晏朝说到这,面色带着冷意和讥嘲。
“是这位端王给我下了邀帖。
”
“鸿门宴。
”
傅瑶光哼道。
“你要去?”她问。
“嗯。
”
他看她一眼,“自然要看看,端王想同我说些什么。
”
“那我同你一起去。
”
“我让长史记下,以公主府的仪仗去。
”傅瑶光道。
虽是声势大了些,可这样宫中便会知道她和晏朝去了端王府。
晏朝淡笑了声。
“如此,今晚臣便全权仰仗安华公主了。
”
他一字一句皆正色,偏傅瑶光能听出言辞间的调笑。
她扯扯他的衣袖,“外人在呢。
”
晏朝不甚在意地低笑,将另一方被周则安撬开的锦盒打开。
傅瑶光现在看到锦盒都觉着头疼。
只是这方锦盒中,里面却不是和她有关的东西。
她借着晏朝的手,一点点往下看。
最后的这个锦盒里,账册,名录,有的是她略感耳熟的,有的是从未听过的。
这些应是谢瞻在京的私产,还有他和本朝官员来往的礼单。
有些铺面在京中经营几十年,不知是何时被他收拢到自己名下,一面盈利赚钱,一面还能做联络的据点。
除了这几方上锁的盒子,周则安带着人在谢瞻府中几乎掘地三尺,在假山之下和正厅的梁上发现两处不大的隔间,一处空空如也,一处里面有几本文集,有几页折着,却不知是何意。
晏朝命人将文集一并封送。
离开谢瞻的府中,傅瑶光和晏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