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日陈琢不甚配合的态度,傅瑶光轻声问着。
“那便让周则安过来带他回府,再行审问。
”
先礼后兵,倒也没什么问题。
傅瑶光看陈琢转个弯进了前面的胡同,跟晏朝也走了进去。
“他的文章当真那么好吗?”傅瑶光问道。
“尚可。
”晏朝淡声道。
“那你方才……”
晏朝偏头看她一眼,面上带起几分笑意。
“随便说说,大凡读书人,都喜欢被夸赞有风骨。
”
傅瑶光确是没想到。
方才听他那般言论,她还想,那些……那些不堪入目的媚俗词句,到底哪里看得出风骨了。
竟是他在这信口胡诌。
陈琢停在一处小门外,抬手去开上面的木栓,旁边挨着的另一扇门外,一老妪坐在门口,见到他回来笑眯眯道:
“小琢回来了啊,你媳妇今日好多啦,中午时多吃了半个馍馍呢。
”
听到老人家的话,陈琢今日头一次露出几分笑来。
“我不在家时,全靠您照拂着了,回头我拿了工钱,定给您带几条鲜鱼回来。
”
“那可好啊,到时候我做了鱼汤,小慈也能喝些呢。
”
门打开,陈琢进了门,正要关门,一眼看见面前的傅瑶光和晏朝二人。
他顿了顿,似是也不想再费口舌,也没关门,转身进了屋。
傅瑶光看了他一眼,和晏朝一并走进屋。
这应是傅瑶光见过的最逼仄的宅院了。
说是宅院,实则既没有院子,也算不上是屋宅。
就一到微微有些漏风的木门,进去便是屋中,旁边有个方桌,上面摆着几只未捡的碗,里面还有些残羹冷菜。
陈琢自顾自坐下,将剩下的半个馍三口两口吃净,而后将碟碗收起,拿到后院井边,打了水后便开始一只只地洗。
里间似是有人听到动静,片刻后有什么重物跌落到地上的声音,而后傅瑶光听到很微弱的一声女子轻呼。
“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