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没告诉你?哦,那我也不能说。
”袁憬俞笑着缩回被子里,他没什么困意了,掏出手机点了一份外卖。
期间珀尔在身后靠住他,眼泪流得像一条河,他没有发出哭喊,甚至连一声哽咽也没有,像死了一样,一声不吭地把袁憬俞的肩膀哭湿了。
他一想到自己曾对袁憬俞的恶语相向,身体就涌出一阵脉搏被撕裂的痛楚。
珀尔想用一把匕首割开自己的肉,把心脏剜出来放在袁憬俞面前,让他踩几脚出气。
袁憬俞觉得他精神又出问题了。
“不准哭,珀尔。
”他打开灯坐到继子面前,认真地说:“你不是小孩子了,哭哭闹闹的好丢人。
”
光照的室内很亮,袁憬俞说话的时候在笑,脸的轮廓在灯下显得柔和,冲击视觉的漂亮。
珀尔心跳的很快,脸却毫无气色,白的像一片纸张,一双蓝眼睛嵌在上方,空空的呆滞。
内心的煎熬让他身处油锅,极度不安和恐慌。
他觉得,袁憬俞真的不会和他在一起,现在和将来不会,连地下情也不会。
这种后知后觉的想法让他整个人猛地一僵,紧接着整具身体像是被冰冻住了。
珀尔恍惚间记起三年前,初见时一身朴素衣服的袁憬俞,穿着婚纱的袁憬俞,系着围裙煮面的袁憬俞。
各种记忆走马灯般穿脑而过。
他的情绪泄洪而出,发出几声哽塞的、沉哑的低鸣,简直像真的疯了。
袁憬俞被他的表情吓到了,他觉得珀尔大概是有什么内伤,很痛,脸才会苍白成这样。
喉咙有血腥味,珀尔压下钝痛,他坐直身体拽了一把袁憬俞,干渴地压过去:“妈妈、妈妈……”
“妈妈,你亲亲我……好不好?”珀尔的身体很烫,舌头也烫,像是一条被火烧了全身的蛇。
袁憬俞不明白珀尔怎么了,他能感受到珀尔的战栗是发自内心的痛苦的表现。
他在忏悔,他在憎恶。
只有眼泪不同,这是很微妙的情感体现,滚烫而真切地传递出一种类似于心疼的感受。
他在心疼谁?我吗?
袁憬俞没办法认真思考,他被压在床垫里,浑身直冒热气儿。
长袖长裤的睡衣里头闷出一身热汗,四肢快要融化了一样,浮浮的,飘在空气里。
珀尔的舌头挤在他的口腔里,吸着他的舌根,往里舔一下,袁憬俞就会哆嗦一下,发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