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挺得直直的,不知道怎么重新硬起来的。
袁憬俞砸砸舌,心里像一堆小虫子在爬,夹了夹腿,麻酥酥地一阵痒。
他觉得珀尔和得文真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不像是两父子。
一个性冷淡,一个性欲亢进。
大概是年龄问题,毕竟得文三十九岁了,他的儿子才十九岁。
关掉灯,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
袁憬俞的房间很大,床也大,被褥枕头有一股香气,闻起来干净,像是刚下过雨的草地的味道。
珀尔痴痴地嗅着被子,快要溺死在这张床上。
两人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等了几分钟,珀尔蓄谋已久地伸手把袁憬俞搂进怀里。
两人紧紧贴着,袁憬俞僵了一下,慢慢地放松了。
其实他喜欢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搂着,身体像泡在热水里,很舒服。
两人睡的暖和,窗帘闭合地严丝密缝,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藏在一个匣子里。
“珀尔,你长的好快啊。
”袁憬俞小声地说,他摸到继子的手指,惊讶地感受它的大小和长度,“我记得你十六岁的样子,和现在不太像了。
”
“嗯。
”珀尔低头亲他的发旋,伸出一只手臂搭在他腰上,“妈妈一直好漂亮,三年前是,今天也是,昨天也是。
”
袁憬俞一听笑起来,声音在被子里捂着,有些发闷:“你好会撒谎啊,明明那时候骂我是很丑的人,还把我给你做的面条砸到地上。
”他说完,声音更闷了。
他将身体蜷缩起一些,右手摸到枕头下面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六点半,还很早,刚到吃晚饭的时间。
袁憬俞打了一个哈欠,眼皮松松地垂着,几乎要闭上了。
珀尔没有接话,突然哑巴了。
一滴眼泪砸到袁憬俞的脖子上,烫的他浑身一颤,立刻清醒了。
他扭头去看身后的珀尔,伸手摸他的脸,摸到一片湿润。
珀尔面无表情,而他的眼泪像发狂的海浪,快要将眼球淹没了。
“为什么哭,珀尔,你的脸很疼吗?”袁憬俞问,伸手给他擦眼泪,“我们去医院买些药吧?”
“妈妈,是不是一直过的很辛苦?”珀尔反问,他说话时的气息很不稳。
在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
可是能感知情绪,这种飘渺的东西藏在字里行间,从唇缝里探出后,变作一团人心口上砸,砸得人心脏酸。
袁憬俞愣了一下,回答道:“以前辛苦,现在不辛苦,你爸爸把我赎出来后,每个月会给我很多钱。
”
珀尔整个人一僵:“赎、出、来?”他似乎没听清,也像是没有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