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
近来天气暖和,他便跟着汉子到处走动。
样貌生得雪白纤细,常常惹得不少过路人驻足。
萧樵转头向后看一眼,见小娘子安稳地坐着,堪堪松了口气。
他一向不喜带人东奔西走,并非出自私心,而是袁憬俞性子纯良容易受骗,总是叫人提心吊胆。
好在柴坳村处在深山里,如果当真有人牙子,不熟路的话,少说得走个几天几夜。
汉子叉了几条肥鱼便回到岸边,几下将鱼在草丛里摔晕了,一把将袁憬俞抱进怀里,挨住脸颊亲了几口。
“相公,中午喝鱼汤。
”袁憬俞坐在汉子怀里,抱住他的脖颈,咬了几口硬茬茬的下巴。
萧樵点头,自然有求必应。
虽然小娘子如今没怀孕,于他而言,早就没了所谓。
起初萧樵去问过村里阿婆和婶子,才得知怀身孕的辛苦,什么大出血、难产身亡,听的他心肝直发颤。
怕袁憬俞受罪,不敢再灌精水了。
“相公…相公…”走了一段路,袁憬俞靠在他怀里不老实,嘴里嘟嘟囔囔地叫了几句。
“嗯。
”萧樵应了声,抬手帮他捋好耳畔的几缕发丝。
“明年我们去京城如何?你随我一同回家。
”
这一回,萧樵没应,脸色沉下来。
他先前确实想过离开柴坳村,可越想越不安,袁憬俞是大户人家的贵少爷,家中怎会将他许配给一介莽夫。
于是进京搁置了两年之久。
“怎么不应我?怎么了?”袁憬俞伸手去摸他的脸,才发觉男人身子发抖,心下感到一阵慌乱。
萧樵停在半路不往前走。
他闷葫芦一个,不知道怎么开口,怕伤了袁憬俞的心。
“阿樵,怎么伤心了?”袁憬俞叹一口气,从汉子怀中跳到地上,手忙脚乱地去摸他的脸。
他知道萧樵多心的性子,一个人想一些莫须有的事,也不会与他商量。
萧樵垂眸,嘴唇抿紧不说话,一伸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他动作不知轻重,将袁憬俞直勒得喘不上气。
“先回家。
”袁憬俞哄了他一会儿,在路上不方便问清楚,只能先将人推开。
他捡起地上装鱼的竹筐,牵着汉子往家走。
一路上遇见不少熟人,看热闹似的往前凑。
“呦,萧樵!怎么还跟娘子闹性子啊?”
“哈哈哈哈哈哈!阿樵吃了哪门子飞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