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低下头,为祝知希戴上了那枚戒指,第二次。
这一次明显动作更慢、更小心。
而他这次也没让傅让夷主动提,自己自然而然地拿起另一枚。
戴之前,他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瞅了瞅,忽然吸一口气,大喊:“他们把数字刻错了!”
“什么?”
现场的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祝知希却嘻嘻地笑出了声:“骗你的。
”他说完,又冲证婚人笑,“还有你。
”
这么一回头把他也吓一跳,证婚人满脸都是眼泪水儿,亮晶晶的。
“不是,他跟我求婚,你哭什么啊?”看把你感动得,这么稀里哗啦。
祝知希摸不着头脑,“你听得明白吗?”
证婚人拿工作服擦擦眼泪,吸吸鼻子。
我是被你老公熏的!
祝知希又回头,抓起傅让夷的手,像第一次在相亲时那样,两手抓住:“你的手好冰呀。
我给你暖暖。
”
傅让夷盯着醉醺醺的他,还有那一枚看上去很容易丢的戒指,轻声提醒:“快给我戴上吧。
”
“哦,好。
”祝知希笑嘻嘻地拿好戒圈,对了好几次,终于戴上,又拉起他的手,对着证婚人问,“我老公戴这个好看吗?”
证婚人涕泗横流地点头:“好看,太好看了。
”
祝知希又笑了:“我也觉得,好好看。
”
下一秒他就像个软脚虾似的,栽到傅让夷怀里。
这次没在装,是真的醉了。
“哎呀,祝先生好像断片儿了。
”证婚人说,“我还想说让您二位接个吻呢。
”
接吻?
怎么可能。
傅让夷把人半揽在怀里,看了一眼还在流眼泪的事后诸葛,觉得他也挺惨的,跟着见证这出闹剧。
于是他道了谢,把祝知希扶到沙发上,看他躺好后,回到书房,拆了箱子,拿出几包之前送同事的喜糖,递给送货员,送他离开,又以小费的名义给发了个大红包。
等回到家里,他意外发现,祝知希竟然又坐了起来。
他很安静地靠着沙发靠枕,红着脸,眼珠子还是透亮,只是没有聚焦,像是在走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