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的父皇一样。
短暂的寂静过后,谢清鹤忽问:“你明知京城对你来说很危险,为何至今还留在京城?”
今安在眸色渐凝,握紧长剑:“我要杀一个人。
”
一年前,他试着去杀对方,但失手了,还受重伤,躲在乱葬岗里差点死了,这才被林听救下。
谢清鹤第一次听他提起此事:“你要杀谁?”以今安在的身手,只要不杀当今皇帝,杀其他人绰绰有余,怎么会还没成功。
今安在眼神充满寒意,冷漠道:“当今太子。
我要他死。
”
谢清鹤猛地抬眼看他:“太子身边有暗卫随行,个个武功高强,你怎么可能杀得了太子,这不是送命?”不想举兵谋反,却要杀太子,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他不为所动:“哪怕是送命,我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
谢清鹤不明白:“你这是要报灭国之仇?可你如果要报灭国之仇,该杀的不是当今陛下?”
“不是报灭国之仇,大夏本就气数已尽,到山穷水尽那一步了。
不是大燕的皇帝,也会有旁人来取代大夏。
我之所以要杀太子,是因为他欠我一条人命。
”
说罢,今安在走上二楼。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吹灭了书斋里的蜡烛,周围陷入黑暗。
*
林听刚回到林家不久,她沐浴完坐在罗汉榻上,看陶朱拿火折子点燃被风吹灭的几根蜡烛。
陶朱点好这几根蜡烛,去把窗关小点:“七姑娘您怎么这么晚回来。
”再晚一点就要赶上这场雨了,到时恐怕会被淋个正着了。
窗关小后,雨声也小了不少,林听懒懒地睡下来,脑袋朝外,望着屋顶:“要处理的事比较棘手。
”段翎这个人比较棘手。
她洗过的长发垂在罗汉榻边缘,时不时往下滴几滴水。
陶朱打开柜子拿出葛布,坐到罗汉榻下方的板子,为她擦干头发:“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