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一向冷眼旁观着。
不知为何,见过林听对旁人这般,他却有些好奇,想得到。
段翎把卷宗和调查资料放回原位,转过身看面朝院子的窗。
夜间起了一阵风,还下起雨,外边淅淅沥沥的,淋湿院中花草,打得它们枝叶轻颤,簌簌地落下花瓣。
他看着雨,莫名想到了林听。
今日在明月楼发生过的事都历历在目,欲瘾在她的安抚下,从兴奋到获得极致的愉悦再渐渐平复。
这次的欲瘾因林听而生,也因林听而褪,从头到尾皆由她掌控,由她主宰。
在那一刻,他的身体仿佛不再是他的,属于林听了。
段翎解开护腕,露出手腕上交错着的狰狞疤痕。
他皮肤容易留痕,自然也容易留疤。
但只要有银子,不是不能用药祛掉这些丑陋的疤痕。
不过段翎没用药,而是留着它们,记得每次欲瘾带给自己的难耐。
段翎看着欲瘾袭来,却又被伤口的疼痛驱散,还会生出一种另类的愉悦感。
可遇到林听之后,渐渐变了,他发现她不仅能用其他方式抚平他的欲瘾,还能给予他更强烈的愉悦,一种牵扯到心的愉悦。
他想尽办法都没能够控制欲瘾,却随她勾起,随她落下。
他被欲瘾所控,欲瘾被林听所控。
也就是说她将控制着他。
最初,段翎是在驿站房间里闻到林听帕子便舒缓了欲瘾的那次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她影响着他。
后来,经过水潭接吻,彻底确定了她能掌控他的欲瘾。
不是影响,是能掌控。
段翎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他想,他得想办法解决林听,要不惜一切代价斩断她与欲瘾的关联,让自己的身体重回他的掌控。
可失败了。
就在今日,失败了。
他只不过被林听盯着丑陋之处看了几眼,那一般只会出现在夜里或早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