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报复杀王忠,最有可能的就是从他嘴里撬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从而与东厂分庭抗礼或占上风。
踏雪泥冷哼道:“就算他带走了王忠又如何,除了能动手杀他,从他嘴里撬不出半个字。
”
暗卫担心道:“没多少人能抗住诏狱的刑罚。
”
踏雪泥不以为然。
“王忠他宁愿死,也不会背叛咱家的。
”王忠虽跟他一样是个太监,却是个走运的,下边没切干净,在外头跟人生了孩子。
对王忠来说,孩子比他的命还重要,而他的孩子在踏雪泥这里。
只要王忠敢背叛,孩子必死。
踏雪泥吩咐暗卫:“你去给咱家盯着段翎,有事来报。
”
暗卫领命退下。
有档头从侧门进来:“厂督。
”东厂的档头专门负责侦伺探察,他是踏雪泥派出去查事的人,今日来是为了禀报最近调查所得。
踏雪泥阴着脸,又呷了口茶:“如何,可有傅迟的下落?”
档头笔直站在院前,低眉顺眼:“尚未,不过卑职查到有人也曾暗中调查过傅迟的下落。
”
他搁下茶具,清脆一声响,提腿狠狠地踹了档头一脚,阴阳怪气道:“咱家当然知道锦衣卫也在查傅迟的下落,这还用查?”
“一群扶不起墙的烂泥。
”骂完,踏雪泥又举起茶杯砸去。
这一脚将人踹倒在地,还给踹吐血了,茶杯也把人的脑门磕出个不小的血窟窿。
吓得不远处的小太监魂不附体,两股战战。
档头忍着痛爬起来,没抹血,继续站着:“不是锦衣卫,据探子来报,是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姑娘自称是傅迟未过门的妻子。
”
踏雪泥总算不打了:“姑娘?傅迟有未过门的妻子?”
小太监内衫被汗浸湿,挨了他打的档头更是没好到哪儿去,汗血齐流着:“卑职特地派人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