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知后觉关心过去的他,在晚了四年之后。
程濯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扣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低声说:“当年,我巴不得跟你扯上关系。
”
他庆幸是自己挨了一枪,而不是她身边的某个保镖。
更庆幸他及时挨了一枪,那枚尖锐的子弹没有伤到她。
“那你还不告诉我。
”那么想跟她扯上关系,却对过去的事情避而不谈。
“因为你并不喜欢我。
”既然她不喜欢他,说出这些事情未免有挟恩图报的嫌疑,在确信梁宗文出轨前,他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拆散他们的心。
他远走出国,将一切都交付给命运。
“那你也可以追求我啊。
”为了给他创造机会,喻礼连三观都可以暂时抛却。
程濯眼眸凝笑,“喻礼,没有经你允许的追求是骚扰,我哪里敢做这样的事。
”
他吻了吻她额心,试了下她手心的温度,“好了,我们到里面说。
”她的手太冰了。
“好。
”喻礼勾着他手指进屋。
隔壁有老人在,他们当然不会做什么,但只是安安静静拥着她入眠,便被温柔愉悦感充盈心脏以至于他后半夜处理繁复的宗族关系时都舒展着眉眼。
过往经年形成的暗疤尽数被她抚平。
他如此感谢命运。
.
回到京城,首先约喻礼见面的是梁桢。
梁桢订下的地方是汀花苑满京城都知道,这地方属于喻礼。
在自己的地盘见面,喻礼赴约时,心情自然而然比在其他地方见面多一分放松。
包厢里,梁桢低垂着脸,垂眸看着杯底的茶叶,指腹摩挲着薄薄的白釉瓷盏。
她有心事。
这是喻礼的第一反应。
喻礼坐下来,脸上绽放一个几乎可以成为柔和的笑容,“您找我有事?”
望见她这一张笑脸,梁桢心头的堵塞奇异消解一些。
美人含笑总是动人,而且
美人既然对她露笑,说明并不是特别讨厌她当年,她对逼迫她结婚的程泽生可是笑不出来的。
喻礼跟她当年处境或许不同。
梁桢眉头不自觉舒展起来,浅浅啄了口茶水,清幽透骨,赞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