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生道:“我一向不爱给小辈定规矩,他们爱怎么过是他们的事,我就盼着有情人终成眷属,担心他们磨磨唧唧的没时候把正事定下来,想着能推就推一把。
要是真成了婚,礼礼的规矩就是程家的规矩,她想做什么,我绝不阻拦。
”
喻济时没想到程泽生这么执着,在官场上,他这个老对手一直以察言观色著称,现在倒跟瞎了眼似的,一门心思非把他优秀的孙子推销给他。
回了住处,喻济时咣咣喝了半杯水。
跟程泽生说了半小时的话,比他徒步上山还要累。
他纳罕,“他孙子是娶不着媳妇吗?非得缠着你不放?”
喻礼矜持说:“我们在恋爱。
”
喻济时蹙起眉,“……所以你愿意跟他结婚?”
喻礼又矜持点头,像一捧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喻济时一口气憋在心口,“那你不早说!我以为你不愿意!”
他以为孙女挽住他胳膊是缺乏安全感,希望他替她撑腰,没想到她愿意!
“那你挽住我胳膊干嘛?”害得他跟程泽生斗智斗勇半小时。
喻礼低下脖颈,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怯,“我是害羞……”
看她这幅作态,喻济时一阵瘆得慌。
他歪头看她,“三小姐,您藏得也好了!”
谢擎山打圆场,道:“既然礼礼愿意,结婚的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
喻礼叹气说:“我愿意没用,有人不愿意的。
”
没看程泽生推销得热火朝天,程濯却跟锯嘴葫芦一样么?
谢擎山侧脸看她,“放心,他愿意的。
”
他垂眸喝水,慢条斯理说:“程濯看你的样子,非常不值钱。
”
晚上谢擎山飞回京城,喻礼留一夜,隔天回京。
到晚上,陪喻介臣吃完饭,喻礼回到自己安寝的卧室。
一水儿的红木家具,窗帘却是暗绿色,色彩交融在一起,显出一种奇异的庄严。
她挑开一线窗帘看月亮,月照当空。
她想知道此时此刻程濯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