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礼却瞬间窥破那是子弹穿透留下的疤痕。
过了几秒,在程濯起疑之前,她移开视线,手臂微颤从背后抱住他,脸颊埋在他身上。
睫毛湿漉漉的渗出泪水。
程濯心底一慌,“怎么了?”
他并没有多想。
当年的疤他做过除疤手术,医生说恢复情况很好。
他没有闲情雅致欣赏自己后背,自然不知道喻礼会在明亮灯光下对他的身体看出端倪。
他揣测着,“是觉得我伤了二公子,伤心了?”
喻礼没有回,眼泪掉得越发厉害。
程濯即刻转过身,将她按在怀里,慢慢抚摸她发顶,温缓柔和说:“我明天亲自到医院为他赔礼道歉,好吗?”
“没有,你做得很好。
”喻礼克制着声调,抬起朦胧的泪眼,“我只是在想,我们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在一起呢?”
她应该在他救了她的时候就爱上他的。
闻言,程濯心底一震,几乎以为她要知道全部,最终还是压抑住猜想过往多年,她对他全无印象,她不会记起他。
“现在也很好。
”
能得到她的喜欢,跟她在一起,是上天眷顾。
喻礼松开他,仰起玉白莹润的脸,道:“你该为我们的未来考虑考虑了。
”
程濯腕心发麻,声音泛紧,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显出了紧张,“喻礼……”
喻礼肯定道:“就是你想得那样。
”
说完,她作势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一切细则,等我从新加坡回来再说。
”
.
翌日,喻礼飞往新加坡。
公务机上,陆子衿脸上阴沉,“您知道二公子住院的事情吗?”
喻礼关掉正在阅览钻戒的平板界面,抬眼,慢悠悠说:“您知道二公子给老首长下药未遂的事情吗?”
很显然,陆子衿并不知道。
霎时,他的脸像泼了五彩颜料汁似的,青一阵紫一阵。
半晌,他沉沉叹气,“二公子糊涂!”
喻礼翻着演讲稿,道:“他很聪明的,那份药我查过了跟爷爷平常吃的药完全不一个口味,药一入口,爷爷就把药给吐了,他这样做就想警醒喻公馆的人,不要轻易惹他,他随时有跟喻公馆最大人物下药的能力。
”
“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