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他也能分几分心思去回喻礼消息,但喻礼显然不爱打字,发了几条信息后就冷冰冰回他一句,[睡了。
]
处理完公务是凌晨,他依旧没有入睡的欲望,心脏发空,似凉润而潮湿的雨丝。
静了几秒,指尖在屏幕轻触,[睡了么?]
她秒回,[没有。
]
下一秒,视频电话拨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截玉立的颈,下一刻,她挪正镜头位置,光洁漂亮的脸显现在屏幕里,“你怎么也没睡?”
程濯清晰感觉到空寂的心脏在慢慢涨满。
他很思念她,即使刚刚分开不足五个小时。
他敛眸,显得平心静气,“阿姨不在?”
他看得清楚,喻礼躺在床上,床侧没有另外的人。
喻礼道:“被喻介臣领走了。
”
她往上扯了扯被子,绵柔的被子遮住细腻的锁骨,抵在下颌。
程濯知道她这是入睡前的小动作,他叹气,“看来我有催眠功效,一跟我聊天,你就困了。
”
喻礼眨了眨眼,补充,“不仅能催眠,还能开胃呢,我的胃口都变好了。
”
他勾了勾唇,“所以,喻总要不要提早一点搬过来?”
喻礼思量一会儿,说:“明天就搬!”
后天就要上班了,[望海潮]也比喻公馆离公司近。
程濯:“好,明天我去帮你搬家。
”
喻礼撑着困意,道:“早点睡。
”
她将视频挂断,翻了身,转脸睡了。
程濯望着暗掉的屏幕,漆黑的屏幕上映出他一张清冷深邃的脸。
他冷静看着窗前一轮霜白的月,没有丝毫睡意。
.
睡梦中,喻礼感觉被人注视。
她翻了个身,眼睛眯开一条缝,小心翼翼观测。
清寒月光映照下,床一侧的扶手椅上坐着一道修长清瘦的身影,他松散坐着,静寂的目光专注落在她脸上。
喻礼立刻翻身坐起来,长发蓬乱散在腰际,没等坐在扶手椅上的人开口,她风一样跑进浴室,水声淅淅沥沥传出来。
程濯指尖在扶手上轻点,起身,轻轻在浴室磨砂玻璃门前敲了敲。
门被移开小小一条缝,只露出她一双盈盈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