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是他们约定好到程宅拜年的日子。
这意味着喻礼不会因为这件事分手。
程濯的心并没有因此舒缓,他清隽的面容隐在月色中,身后的竹林簌簌作响,飘来夜间清寒的雾气。
望着转身离去的喻礼,他启唇道:“喻礼,再抱我一下,可以么?”
喻礼站在进门的台阶上,双眸迎着明亮的灯光,或许是灯光刺眼,眼眶突然酸了下。
她站在台阶上,微微偏脸,刻意扬起骄矜语调,“要抱你就过来,凭什么要我过去?”
她以为要等几秒钟,但,似乎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她就被人搂在怀里,鼻息间满是他身上清冷的气息。
他的手臂紧紧扣住她腰肢,另一只手覆在她后脑,她整个人严丝合缝贴在他身上。
他的吻落下来,舒缓柔和的,带着夜晚的凉意。
在接吻之余,喻礼抽出几分感性分神。
程濯还是第一个认定她是被喻景尧伤害的人。
太多人觉得她不识好歹,竟然拒绝了将她从小宠到大的哥哥的爱意,她的母亲都不能理解她,认为她小题大做,甚至怜惜起喻景尧,“他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
而她的父亲和祖父都冷眼旁观,他们已经知晓真相,认为这件事无伤大雅,觉得将喻景尧的身份抹去把他聘做女婿也是不错的选择。
没有人体谅她心中山崩地裂的痛苦。
她恨不得在喻景尧轻薄她的那一刻死去。
她一向敬爱的哥哥竟然对她生出猪狗不如的念头。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喻景尧对她的占有欲来自长兄如父的责任感,并没有想到,他心底藏着那样肮脏的欲念。
程濯离开之后,喻礼提着照明灯笼,缓步走向喻济时住的后院。
到了晚间,后院一丝灯火都不许出现。
即便是再微小的灯芒,都会惊扰喻济时的安眠。
这是经历过战火的创伤。
喻济时的一位老战友,因为习惯于战火纷飞的环境,直到今日也不能在绝对安静的环境入眠,因此他每次入眠,警卫员都要为他燃放烟火老首长习惯在枪声中入眠。
喻礼走到时,后院已经熄灯了,沿路的路灯全部熄灭,微草在月光中晃动摇曳。
她走到院门前,轻轻敲了三下,虚拢的门即刻被人打开。
后院管家一副明媚笑脸,“三小姐怎么这个点过来了?首长刚刚睡下。
”
喻礼轻点头,语气跟后院氛围一般沉静,“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