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事情!”
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程濯对喻济时隐隐的威胁。
哪里有什么犯事的程家小辈,也没什么拔擢进京的何家人,京城以桀骜护短出名的分明是程家!
身居京城,她从没有听闻何从昀拔擢进京的事情,大会还没开呢!
程濯分明是在告诉喻济时,喻景尧得罪了他,他给了两个处理喻景尧的选项,要么逐出族谱要么发配国外!
而喻济时,竟然真的思考起来。
好像之前那个拦着她不让她追查往年真相的不是他喻大元帅一样!
程濯冷清的表情立刻温柔起来,他轻笑着给喻礼夹菜,“都是我胡乱讲的。
”
他欠身朝喻济时敬酒,“是我轻信人言,向您告罪。
”
喻济时接了他这杯酒,神色依旧发沉,似乎刚刚程濯的话真正让他动了心,像一颗砸入深湖的棋子,震碎了静默的湖面。
他开始思考另一种可能。
了结喻景尧惹下的烂账,除了尽职尽责替他扫尾,似乎还有另一种方式。
让他毫无声息的消失。
如同水滴溶于大海一般。
喻景尧一直没说话,眼神并没有从喻礼面上收回,唇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吃完饭,程濯一路安静送喻礼回住处,走到门前,他停下脚步,身姿颀长挺拔,“就到这里,我先回去了。
”
“你不该跟我解释吗?”喻礼的嗓音凉幽幽钻出来,沁在冰冷无垠的月色中,依稀带着绿竹的冷香。
程濯回身,望着她苍白素净的一张脸,瞳仁漆黑,直勾勾看着他。
喻礼走近他,微微仰着脸,目光灼灼,“你厌恶谈论政治,今天为什么挑起这个话题?你不是没有跟二哥一争高下的好胜心么,饭桌上你在做什么?”她深蹙眉,极为不解,“你为什么要插手喻家家事,为什么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