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亲自酬谢那位先生,便把这件事委托给分公司的负责人,他可能太着急了,没细致处理好这件事。
”
喻礼并没有说她当年紧急回国的原因,程濯却大致猜出来梁宗文爆发大规模花边丑闻,影响规模巨大,她必须及时回国替他处理。
他扣住她腰肢的掌心微微发紧。
喻礼道:“那位先生品行高洁,那张支票直到作废都没有被人使用过。
”
程濯没有接话,话说得太多容易露出破绽,尤其面对细心而聪慧的她。
他俯身吻她耳尖,淡淡道:“喻礼,你坐在我怀里,一直说另一个男人,有没有考虑我的心情?”
喻礼以为他在吃醋,说:“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就没有我,你得跟我一起感念他!”
程濯静了静,垂眸问:“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拜访他?”
喻礼话语顿了下,她对那位救命恩人了解不深,甚至记不清他的脸。
在子弹穿破声里,他伸手骤然将她按在怀里,怀抱清冽,藏着凛冬的凉意,衣服是黑色的冲锋衣,脸上带着深色口罩,额发遮住一双锐利淡漠的眼。
保镖赶过来,他毫不犹豫转身走了。
硝烟过后的空气里残存着淡淡的血腥气。
她对他唯一的记忆是黑色冲锋衣口袋里露出的学生卡。
那是她找人的唯一信息。
她将学生卡的信息默写下来交给替她寻人报恩的分公司负责人,从此之后,再没有关心过这件事。
她紧急回国,要处理爱人的丑闻,加紧准备婚礼。
至于救过她的那个人,早已湮没在岁月的流逝里。
她甚至记不清,那些掩藏在清冽气息中的血腥气,是不是来自他本人,似乎有那么一刻,他猛然按紧她,气息溢出一声闷哼。
“我不知道他的地址。
”自她上任,分公司的负责人已经换过几茬,当年替她寻人的负责人已经寥落无踪迹。
程濯淡笑,他本也没指望她真的记住他。
“不用上门拜访,你心里记得他就好了。
”他轻柔捋着她耳边长发,不带丝毫旖旎意味。
喻礼安静靠在他怀里,手臂柔软环住他腰腹。
心底猛然窜出一个想法,“不行,我要找到他,亲自向他道谢。
”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不会再有人记得了。
”程濯轻声说。
“表姐会记得的。
”她说:“你刚刚讲,当年送支票的场面很大,表姐一定记得主人翁是谁。
”
程濯抚摸她背脊的指尖忽然顿了顿,一息之后,他缓缓说:“蛮好的。
”
翌日凌晨,程濯缓步离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