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身体难耐的时候往往不能控制住情绪。
喻礼不想程濯看见她失态的样子。
“喝了那么多酒,不需要人照顾?”
“不需要。
”喻礼说:“我已经喝了蜂蜜水,吃了解酒药。
”一会儿再去医院挂水,安排得明明白白。
程濯没有再坚持,他察觉到喻礼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好。
”
宴会结束,喻礼直接让司机开到医院。
大晚上,她没有到VIP室,直接在公共区挂水,温婧帮她将笔电支起来,她用空闲的右手翻阅邮件。
谢擎山秘书贺启功发邮件给她,说谢擎山工作变动,暂时抽不出时间跟她见面,但谢擎山百忙之中已经确定了喻礼跟陈修和的相亲时间和地点。
果然在景山。
时间很紧迫,她从宁城回去,就该赶赴相亲宴了。
贺启功把陈修和的联系方式发给她。
喻礼烦躁按眉心,直接把联系方式发给温婧,“你先替我跟陈主任交流着。
”
温婧笑容勉强,“陈主任不是梁老师。
”
她敢为难梁宗文却不敢为难陈修和。
陈修和的相亲对象是大老板,结果跟他联系的却是她,想也知道,名门出身脾气却并不温和的陈公子会以什么面目对她。
喻礼笑容凉起来,“你身后站得是我,你怕什么?”
温婧已经许久没有见她露出这种冷淡的表情,上一次还是在喻礼跟梁宗文新婚之后,她把喻礼的位置告诉梁宗文。
那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梁宗文特地要了喻礼的行程给她一个惊喜。
山坡上,烟花璀璨。
梁宗文牵着喻礼的手,喻礼仰着脸,烟花璀璨的光芒映红她的脸,眼眸似乎坠入夜色星辉般莹莹生光。
温婧以为她是高兴的,结果回到裕园,她收了在山坡烟花下的笑意,冷冷道:“不要忘了你对谁负责!”
温婧吓得脊柱骨发麻,从那之后,再不敢将她的行程告诉梁宗文,即使彼时梁宗文还是她挚爱的丈夫。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裕园的佣人们对梁宗文改了称呼。
她们原本叫梁宗文为“先生”,后来,她们只叫他“梁老师”。
似乎,梁宗文只是客居在裕园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