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婧微征,轻轻说:“好。
”
喻礼将手覆在她掌面,她指尖很冰,手掌被酒精催得温热,嗓音低缓柔和,“你放心,陈修和不是梁宗文,他虽然脾气不好,却很有一份情商,他不会跟你讲什么。
”
她耐着性子解释,“我这样做只是想提醒他,我没有打算完成这一场相亲。
”
如果他足够识大体,会在景山爽约。
而她,自然会在旁的地方补偿给他。
温婧心底泛上暖意,因喻礼刚刚简单的碰触,“我知道的。
”她温和劝说,“别继续工作了,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像你小时候那样。
”
喻礼轻“嗯”一声,合上笔电,侧身轻轻靠在温婧肩膀上,为防压疼她肩膀,喻礼克制着倾斜的力道,微微阖上眼睛,闭目养神。
输液区灯光刺目,时不时还有其他人的轻声细语,值夜班的护士医生来来往往,一道道遮光的影子在眼前闪过。
再睁开眼时,她几乎全身靠在旁边人身上,再没有克制的倾斜力度。
鼻尖的气息很熟悉,似凛冬松林覆着的薄雪。
他的气息,幽幽冲散医院弥漫的消毒水味。
灯光依旧刺目,外面的天黑沉沉的彻底。
她放松将身体重量靠在他肩膀。
“什么时候过来的?”酒精的灼烧使她嗓音微哑,多了一份素日少有的柔和。
程濯垂眸望向她,“我没有按你的要求在家里睡觉,不生气?”
喻礼靠着他,脸颊贴着男人温热肌肉,轻笑,“我以为自己会生气,哪知道没有。
”她说:“刚刚我意识到是你过来的时候,心底还很欢喜。
”
程濯笑了笑,没有继续就着这个话题说。
他知道在下一次,喻礼会接受他的照顾。
他喂温水给她润嗓子,边看着她喝水,便道:“陆特助发了你在医院打点滴的朋友圈,他没有透露你的具体地址,我问了朋友,知道你在这里。
”
喻礼喝完水,沉吟说:“陆子衿是Andy的上司,他知道这件事,应该是Andy汇报给他的。
”
程濯不关心她总裁办的风云,轻轻托住她的脸,凝视她,“是住酒店,还是住我家?”
喻礼道:“你要祭祖,梁园应该住的很满,有我住的地方?”
程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