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很不妥。
在某些时刻,疯子说出的话往往是正常人不敢说出的真相。
她心底好奇谢擎山对何春莹做出这番评价的缘由,一如她好奇谢擎山跟何春莹的离婚真相。
但她不能问,更不能查。
在他们这样的家族里,有些事情是底线,你不仅不能查,甚至不能动查一查的念头。
有时候,装傻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又坐了一会儿,喻礼见谢擎山没有多余的话告诫她,起身打算告辞离开。
谢擎山抬头,忽然道:“把你这几个月的行程表给我一份,让温婧发给我。
”
喻礼知道他又有事嘱托她做,笑着说:“您随意吩咐我,只要我有空,我一定赴您的约。
”
谢擎山抬起两指点了点门口,“好了,不用再陪着我消磨时间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
喻礼点头离开。
跨过门槛时,她纤长的白色西服荡漾,漾出清浅漂亮的涟漪。
走到门外,喻礼面上生动的笑意褪去,如同剥去一层鲜亮面具,露出寡淡而清冷的神情。
她垂眸看一眼腕表。
在这里待了近一小时。
她脚步快了起来,刚走到月拱门,望见相携而来的喻景文和林靳南。
见到她,喻景文和林靳南一起停下脚步。
喻景文:“刚跟舅舅说完话?”
“对。
”她没什么表情,问:“大哥也有事找舅舅?”
喻景文清了清嗓子,“我是为舅舅送上作为外甥的关切!”
喻礼:“那就赶快进去吧。
”
林靳南冷眼旁观,见喻礼对喻景文拜访谢擎山这件事表现平淡,似乎并不在乎她这位异母哥哥抢夺舅舅的宠爱。
喻景文朝内厅走了,林靳南留在原地不动,直勾勾看着她。
见喻礼目光朝他瞥过来,他轻笑开口,“宴席要开了,一会儿我们一起进去?”
这是之前他们商量好的。
喻礼要用他掩人耳目,承诺跟他一起进场。
“不用,辛苦你走一趟。
”喻礼没兴趣跟林靳南解释原因,“下周我在汀花苑有个局,有空你来作陪。
”
这是要给他介绍人脉为她的失信做出补偿。
林靳南并不十分高兴,视线落到她皎白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