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擎山就在前面的院子里。
因为地位尊崇,喻介臣单独辟一个院子招待他。
喻礼走进半月卷门时,正巧遇见一位从内厅疾步走出的青年,喻礼对他没印象,微微颔首,算打招呼。
他停下脚步,深深看向她。
目光深邃幽沉,夹杂许多复杂深沉的情绪。
喻礼对他没有很深印象,弯唇笑了下,掠过他直接走向内厅。
内厅前站着警卫员,谢擎山的秘书贺启功也守在门前。
卷帘门内,隐隐约约勾勒出谢擎山高大肃正身影。
喻礼进门前,贺启功笑着跟她说:“礼礼刚刚有没有见到陈修和?”
喻礼脑子中勾勒出刚刚那位青年清正又英挺的身影。
哦,他是陈修和。
怪不得对她一副这样的表情。
“见到了。
”她点了下头,笑着说:“看来,陈公子托贺叔帮忙,就是不知道他找您帮什么忙?”
贺启功自然而然续着她话说:“他呀知道你要相亲,所以也想讨一个跟你相亲的名额,希望跟你再续前缘。
”
陈修和自幼跟喻礼订了娃娃亲,后来这段亲事被喻景尧搅黄,之后喻礼又嫁给梁宗文,自此彻底切断跟陈家的关系。
虽然跟陈修和是娃娃亲,但喻礼跟他向来不熟。
他很有才干,年纪轻轻便外派到地方做一把手,粗略算一算,已经近十年没有回过京城了,就连当初解除婚约,他也没有赶回来。
喻礼挑眉问:“陈大哥调回京城了?”
“是啊,以后跟我在一个衙门办差。
”
喻礼悄悄瞅一眼内室喝茶的那个人,见他毫无动静,扬声说:“那不行,我有喜欢的人了。
”
内室的人终于有动静,放下茶盏,侧目看过来,目光肃正威严。
贺启功笑,“书记让您进去呢。
”
喻礼轻笑,抬步掀开帘子进去。
博山炉里烧着返魂梅,香气清幽透骨。
喻礼坐在谢擎山旁边的黄花梨圈椅上,叹气说:“是我无能,没把哥哥带过来见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