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记忆中回神,眼前是喻礼灿若星河的眼睛,她的眸光清澈透亮,具有洗去世间一切污浊的力量。
他托起她下颌,轻轻吻上她柔润的唇。
清幽馥郁的香气一如记忆一如梦境,有那么一瞬,他分不清此时此刻是幻想还是现实。
或许,这只是因为他太过渴望而钩织出的一场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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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谢擎山之前,喻礼走到后院洗漱台上细致补了补妆。
刚刚程濯失控吻她,不止唇妆化掉,她细致挽住的长发都被他揉得一团糟,垂眸望一眼衬衫腰际的褶皱,她深深叹口气。
似乎不仅要补妆,衣服也该换一套。
程濯在洗漱台外面等她,长身鹤立,眸光清和平静,手臂上搭着一件与喻礼的衬衫同色系的女士西装外套。
喻礼笑起来,轻快踱步过去,伸直手臂,“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换衣服,有这件衣服,就不用费时间换衣服了。
”
程濯耐心为她穿上西服,顺手理好她没有挽住的碎发,“你去找谢书记说话,我在荣禧堂等你。
”
荣禧堂是喻介臣的院子,此刻那里密密麻麻都是给喻介臣拜寿的人。
喻礼抓住他的手,“你不是不耐烦应酬吗?”
他还记得他跟温婧说,只送贺礼过来,不会出席喻介臣寿宴。
一个懒得参加寿宴的人,怎么能忍受荣禧堂那样嘈杂又虚伪的环境?
她背过手,仰眸瞧他,慢悠悠说:“而且,你这时候过去,肯定是他们的香饽饽,不知道多少人争着抢着给你介绍婚事呢。
”
程濯长指点了下她秀气的鼻尖,“好吧,喻小姐要安排我到哪里去呢?”
喻礼贴近他,小声说:“我让人带你去我的院子,你就稍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去。
”
她实在贴得很近,程濯喉结滚动,忍不住吻她。
在她唇上轻轻吮吻,他轻声:“好,我在那里等你。
”
喻礼微微侧过脸,躲避他浓烈又灼热的视线,说:“当然,你要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就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不用一直待在那里。
”
程濯已经很熟悉她口是心非的样子,他低笑,“我没有要紧事。
”他温和看向她蓦然转过的脸,轻轻道:“没有什么比等你更要紧的事。
”
喻礼总觉得他的视线密密麻麻的,像蛛网一般笼罩住她。
她忍不住踮脚环住他脖颈,亲了他一下。
然后,她心情很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