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喻景文姿态卑微,喻礼显得司空见惯,她不觉得落下整个队伍人在雨中等她有什么不好,轻点下头,“我知道了。
”
过了半刻钟,雨下得稍微小一点,喻礼抬步下车。
她穿着一身黑,黑色高跟鞋踩在雨水里,光泽鞋面沾上一些水渍。
温婧要为她撑伞,她温声:“我自己来撑伞,你让陆子衿过来,顺便给梁老师准备一把伞。
”
喻礼打开手中的黑色商务伞,过了会儿,陆子衿穿过密密麻麻的黑色伞群,艰难走到喻礼身边,“二公子不喜欢这么声势浩大的场面。
”
这好像不是接人,倒像是葬礼。
一群人,皆着黑衣,站在雨里,撑着把黑伞,望着监狱门口,不像接人仪式,倒像给死人送别。
“我当年也是这样的。
”这段记忆在她心中非常深刻,轻易便能描绘画面,“二哥站在最前头接我,后面是整齐划一他的支持者们,他不像接人,倒像给我示威的。
”
陆子衿就是那段时间归属喻景尧麾下,他对这件事门清,“您确实差点毁了二公子的全盘计划。
”
喻礼望着空山雾蒙的雨,淡淡道:“他的全盘规划就是狗屁。
”
陆子衿还是第一次听喻礼说脏话,他微微瞪大眼,“您怎么……”
喻礼讽道:“你知道他的全盘规划是什么么?就一股脑支持他。
”
陆子衿缓了缓神,小心望一眼喻景文的距离,回道:“当然知道,二公子使了个借刀杀人计,想借大公子的刀检举喻董,谁知您顶了喻董的罪名,二公子没办法,只好紧急撤销针对喻董的行动。
”
他这话说得倒是客观事实。
当年,喻景文哪里有那个能耐可以拿着证据到纪检委举报喻介臣?
一切都是喻景尧在背后推波助澜。
喻礼望着茫茫稀薄雨雾,“当年,我外公过世,祖父重病,大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