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倒也没怎么拖沓,当日,他便搬离了西月楼。
来时一袭长衫,走时身形落拓,岺寂孤岸。
离开西月楼后,沃南去了彭老夫子处。
在此之前,彭老夫子大致听他说过与胡飘飘的过往,故以成人之美的心思举荐于他,却又不曾料到,他这样快便灰溜溜地折返回来。
年轻时因执着科场功名,彭老夫子被三年又三年的岁试给耽误了,后又碍着种种变故而终生未娶,是以对情之一字也不甚了解。
一老一少两条光棍相对缄默,过会儿老夫子问:“南儿,你这样便出来,可是心中已有盘算?”
沃南摇了摇头:“只是知道她不想看见我,若我非要杵在她跟前,也是惹她烦闷罢了。
”
老夫子哑了片刻。
看一眼沃南,觉得这位小辈看似历尽千帆沉稳不俗,但于男女之事上,却显然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略行沉吟,老人家宽慰道:“那便好生歇息几日,这等事,急也急不来。
”
沃南脑子乱着,但乱中却揪出一桩问来:“那位高大官人,您老可对他有何了解?”
于他问起高昆时,胡飘飘正被潘三转着打量:“掌柜的,您还好吧?”
“我有什么不好的?”胡飘飘眉眼舒展,瞧着倒真是一切如常。
潘三亦步亦趋跟着:“我看南夫子今儿走的时候挺可怜的,他孤家寡人的,在这永州流流荡荡……”
“这么替他说话,你私下跟他網阯:???.????.???义结金兰了?”胡飘飘眸光微瞥。
潘三干笑道:“这……相逢是缘,而且我看南夫子人挺好的……”
胡飘飘懒事理他,径直走去大堂摸了张桌面,再捻捻手指:“你眼睛长腋夹子去了?这么厚的油苔,打算给客人加料?”
“是这巾子没拧干净,您别上火,我这就去打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