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要攻南梁,南梁很快便腹背受敌,支持不了太久。
”
这人脑袋离了枕面,故意要貼着她说话。
沃檀打了个冷噤,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捂住他的嘴:“咱俩谁伺候谁啊?不劳你费心。
”
她动作有些慌急,带着铃声撞在一起,搔耳挠心。
而不被允许动嘴皮子的景昭低下头,见得几片碎金晃来晃去,如同天穹的夜星起落交错。
推起眼帘,又是另一番的倒覆,影影绰绰,摇摆着他的魂。
沃檀不知道这人在看什么,但觉得他搬她上来这个举动很明智。
如果一人一头,谁的怀里都空落落的。
而且这样对她也更方便,一低头就能亲到他的脑门儿。
她悄悄塌了塌腰,单手去抽他的簪子:“五皇子总不会考虑十天半个月吧?怎么还没动静?”
“夜长梦便多,想来,也就这两日了。
”玉簪被勾出,景昭的头发散在枕面,甚至铺到了她另只手的手腕上。
而他所有的魄,则漂在那渐渐猖狂起来的叮声里头。
“要是五皇子心肝没黑,咱们也就不折腾了吧?快点儿地完事,在家安心生孩子。
”沃檀是个急性子,想起了这茬就恨不得马上怀胎马上生,于是动作再不窝窝囊囊,带着铃铛絮絮没个停歇。
外间风雨欲至。
棘手的朝政,要来不来的背叛,都被抛到了九宵云外。
后头动静再小不下来,二人弃明投暗,转移去了密室。
“若他照常,自然什么都好说。
”景昭的声音和着那铃,眼里倒映着那碎金,分外蛊人。
但一切拖得够久,大局,也该定了。
温吞的人冒了狠,在黑暗中颠倒乾坤,叮叮又铃铃,在人耳朵边洒出时止时作的,连绵的混沌。
……
如景昭所说,夜长,梦必多。
于五皇子这桩事上,没有消息不是最好的消息。
恰恰相反,迟迟没有个准信,便注定要生变。
几日后沃檀去了趟秦府,一顿午膳刚吃完不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