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一听,浑身便起了层栗。
想这人花花肠子是真的多,到底哪个没长眼睛,说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
思量了下,沃檀把东西抢过来:“礼物我收了,这个下回再穿。
”
不能让他攒着一回享用。
快活过了头,就怕透支得虎鞭汤也难补回来。
景昭不贪心,腼腆地收着眼帘,道了个好字。
从上榻到现在,嘚巴嘚也不短的时辰了,旁的夫妻都是速战速决,好像他们从来都要磨蹭一会儿,才肯行那心知肚明的事。
短暂的沉默之下,二人对视一眼,心思不言而喻。
沃檀伸了伸臂,从旁边的点心匣里捡了颗杏脯,往手指间飞出去,把烛苗给弹熄。
拧回头后,她张嘴问:“去密室,还是在这里?”边说话,边拿膝头招呼他。
就这么颠颠儿的一下,霎时妖气冲天。
景昭搭住她:“就在这里。
”
“那你去那头?”
“不必,这样……亦可。
”
“嗯?”沃檀才发了声疑问,便猝然被抱起来,再被他搬了上去。
寝房很阔,各色摆件儿都散在合适的地方,窗栏外的挡帘被吹得打卷儿,高高地荡起秋千来,把影子投在帐面上头。
初时里头相对平静,哪里的叮铃声偶尔才滚动一下。
像在摸索,不细听压根寻不着声源,却又出奇有着穿骨透髓般的吸引,扛出人心头一派遐想来。
虽然身腿有些别扭,但沃檀这会儿还精神得很,拍拍他:“过两天,我去趟秦府。
”
景昭“唔”了一声,只能勉强陪聊道:“大军已至边关,这场仗大邱胜算不低,让老祖母莫要忧心。
”话说完,又把她挪到更为正确的地方。
虽没出声,但已经是在教了。
沃檀有悟性,力气也还攒了有得用,摆下手拍拍他的枕面:“大军年前能回来么?要是在边关过年可就太孤单了,没滋没味儿的,连灯会都逛不着。
”
“应当可以,北绥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