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棉,梆子也高,她那会儿又懒,见天儿猫在师父屋子里头烤火,被踹也不肯走,暖洋洋地过了好些个冬。
“我养得这么好,你今晚可有福了。
”沃檀不无羡慕地看了眼景昭。
想了想,又把脚压到系着满门香火的东西上头:“咱们生个孩子吧。
”
景昭这回倒也不挡她,甚至挪了挪身子,让她的脚躺得更舒服:“怎么突然想这个。
”
“我阿兄老大不小了,没人喊他当爹,有个娃娃喊他作舅舅也不赖。
指不定抱着抱着抱出滋味来,老光棍就寻思自己的事儿了呢?”沃檀如实道。
景昭看着妻子,心中自有幽思重重。
她自小流落街头,历经多少炎凉,可眼中却也无甚世故感。
她从不自苦,未脱的稚气带给她满腔子乐观,多凄凉的往事到了她嘴里头,都能说出几分趣味儿来。
只是这么着,也让他少了些安慰的机会。
是男人都爱怜香惜玉,他也不能免俗。
遇上自己爱的人,也想为她遮风挡雨,吮去她每一滴泪,让她觉得嫁了自己以后,每天都过得比之前更好。
“嘶……”不过略出个神,冷不丁被钳了一把。
倒吸着气睇了过去,撞上妻子不满的目光:“说话啊,装什么深沉?”
景昭苦笑:“好。
只要娘子爱怜些,多少个都能生。
”
这话一说,沃檀终于意识到什么了,连忙撒开脚丫子,干笑两声。
她忘了男人有多脆弱,而且刚才好像确实是力气大了些,铃铛声都响到她耳朵边来了。
但这么一打岔,又发现俩人说着话,连姿势都不知不觉摆好了。
一人一头,都朝后撑着鼓囊囊的迎枕,浑身慵慵懒懒,各有色迷迷的期待。
烛还未熄,这会儿帐子里头不缺光。
沃檀这回有了分寸,轻轻地拔了两下:“小孩儿身量会纤条,难不成这东西也会?”
景昭不得不支起身子来,取了另一样礼物堵住她的奇思妙想。
“这什么?”沃檀看了东西本也想坐起来,但见景昭转身来了她这项,便只侧了侧身子,半支着脑袋去看。
是一条飘轻的……裹衣?
那裹衣薄如蝉翼,放在手心里头,能看到掌纹。
除此之外,还有好多条细长的带子。
沃檀绞了绞带子:“你打哪弄来的?”
“娘子可喜欢?”景昭牵着另一端,舍不得松手。
此物的妙处不止于透,更重要的是料子特殊,两指一摩挲,便像笔扫触过纸面,发出纱纱的响声递入耳霏。
二人离得并不远,那样的声音,沃檀自然也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