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头回望他一阵后,沃檀矍然醒过腔来。
这男人在发春了,这么久没亲近,怕是想得都梆硬了。
“带回府做什么?”边说话,沃檀边摸起他的手,往自己肩上带。
哪知人家手往下甚至往后滑,最后挨着榻掐了她一把。
这一把掐得有些狠,沃檀肉都绷紧了。
她跳起来,摸着屁股呲牙咧嘴:“你什么毛病啊?都是肉多的地方,你干嘛非掐这儿?”
“因为那时,我就是这么想的。
”景昭幽幽地睇着她。
这幅模样很是乞怜,一霎瓦解了沃檀险些发火的脾气。
她摸着后头缓了缓,瘪嘴回到榻边,干脆把自己扒得只剩明衣和里兜:“来吧药罐子,怪可怜的,给你过过干瘾。
”
她拉着他的手让占便宜,把人内心难以排解的悒郁给吹了个稀碎。
景昭心念陡转,只能憋着笑配合她的大方。
先是在她肩上啮了一口,接着从她衣襟逆行进去,慢慢游到他惦记的地方,躺在那座玲珑上头。
再然后,拢在掌心。
“不动了?”沃檀善解人意,把自己完全塞了过去:“抓紧机会呀,明天不是开始忙了么?当心到时候亲嘴都寻不着空。
”
都主动到这种地步,好像也不怕再孟浪些了。
景昭动了动手指,视线也跟了落了下来,可等凑近再凑近的时候,他终于再憋不住,别过脸笑得双肩直颤:“不行……你一身烟熏味,我实在,实在不下去嘴。
”
“……”这是还敢嫌弃她?
沃檀气噎喉头,嗖地起身把他推倒:“王八蛋!玩儿手去吧!你以后别想碰我!”
……
生了一夜闷气,次日睡到日上三竿。
睁开眼,身边已经空了。
沃檀抓着满头乱发坐起来:“这人呢?”
“进宫了。
”田枝挂好帐子,把她拉起来:“都什么时辰了,你这是没有公婆,不然准给你立规矩,把你挑得跟孙子似的。
”
沃檀呵欠连天,起来洗漱吃饭,直到外头的鸟唧唧乱叫,人才清醒了些。
申时初,有人捎了个消息来,太子恐怕又要添一项新罪名谋害宗室长辈。
而他谋害的对象,便是九王爷。
且事情非是眼下,而是一段时间以前。
“铜墓外的另一批人,是太子派的?”田枝手里剥着个橘子,有些诧异:“那贼太子,胆子真那么大?”
沃檀仰面躺在老爷椅里,面上盖着柄双鹦衔枝的沙罗扇,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