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枝踩了踩脚踏:“吔,睡死了?”
“唔……”沃檀这才懒懒应声道:“太子就算有那贼胆,怕也缺那份本事。
”
“所以偷袭的人是谁派的?”
“还能是谁?谁急着把罪名往他身上盖,就是谁呗。
”沃檀翻了个眠。
向来都是儿子坑老子,总算也有老子坑儿子的一天,风水那个轮流转呐。
……
相近时辰,文德殿。
坚硬的地心中,太子正跪着连声叫屈:“父皇!儿子再是昏了头,又哪里会有胆子蓄私兵,更不敢派兵去刺杀皇叔啊!”
他腿肚子都吓软了,索索发抖的手指住同样跪在一旁所谓人证:“儿子压根没见过这姓郑的!此人纯属胡乱攀咬,父皇怎可信!”
御案之后,皇帝目光晦明。
“陛下。
”一旁的设座之上,景昭亦是面色严谨:“臣与太子虽少往来,却未曾生过什么嫌隙。
故此事应当真有蹊跷,不如将人犯证据交由御史台,由御史台推鞫复审,免得错冤太子殿下。
”
于他的声音后,下首那人犯深深泥首于地:“陛下明鉴,小人并未说谎!”
他震声道:“小人本为骁骑九部统领,后辞了营里的职,被太子殿下收为已用,长期带兵驻在城郊一所宅子里头操练。
几个月前九王爷率队出京,小人被太子殿下派去劫杀于他!若无太子殿下的示意与掩护,小人怎会知道九王爷的踪迹,又怎能恰好在开那墓穴的时候赶到?”
“你!”太子恨得直指他:“你欺君罔上!一派胡言!”
那人身形不动,还又将声音略拔高些:“这番话绝非捏造,小人更不敢欺君,除了方才奉给陛下的证据,小人还有更多可上呈,万请陛下明辨!”
殿中气氛静滞片刻。
太子两只拳不停张握,终于气极反笑:“好!证据,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