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嗓子朝他眨眼:“真想报就报吧,咱们是夫妻,又不是偷腥的狗男女。
”
景昭没辙,只能拍她:“夜了,睡罢。
”
沃檀不肯放开腿,甚至更用了力挟住他:“惦记我这么久,真是个痴情疙瘩。
要是没娶到我,你这辈子不得打一世光棍?”
景昭手臂向下探,在她腿根轻掐一把,趁她哆嗦着松开时反制住她:“当真求而不得,兴许,本王便要用强了。
”
这话说出去,多少带了些恐吓的口吻,然而沃檀脑瓜子异于常人,听了眼里反倒蹿过亮光:“真的?你打算怎么用强?”
见她这样跳跃,景昭鼻息一紧,连连告饶:“我说笑的,快睡。
”
“我不,我要听!”
“莫要闹了,快睡。
”
“……”
子夜静谧,万籁无声。
胡搅蛮缠终于被困意打败,挣手挣脚地相偎着,很快酣沉过去。
然而偌大的邺京城,皇宫内外,都有人坐立难安。
彼时承乾殿外,淑妃仍受着秋寒,瑟瑟跪在地上。
宫人在旁劝她:“娘娘,这样晚了,还是先回宫吧?”
淑妃咬牙不肯,仍地盯着殿门中的烛光:“再等等,陛下会出来的,一定会出来的。
”
伴着这声执拗的期待,格扇门终于有了动静。
淑妃眼中豁然一亮,却见那门后走出来的,仅一个冯公公。
“娘娘。
”冯公公近身行礼。
淑妃两只眼睛紧紧巴住他:“陛下呢?陛下……难道还不肯见我么?”
冯公公拢了拢袖子,笑得牵强。
淑妃胸口急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入宫以来便受尽圣宠,皇帝对她近乎百依百顺。
虽说不肯给她晋位当贵妃,但母凭子贵,她儿子当了储君,两代帝王都将给她泼天荣华。
这些年来,她没少得到皇帝的呵护,偶有错处,要么伏低作小认个歹,要么掉两滴眼泪喊冤叫屈。
哪怕十三皇子生母那事查到了她的头上,那也是她跪一跪便博了圣上疼惜,最终信了她拿来遮事的真相。
可这回……
越想便越是肝都要颤,淑妃吓得眼皮子乱抖:“烦公公再替我禀一回,我只想见陛下一面,就说两句话……”
见她执着,冯公公呵着腰压低声道:“娘娘听老奴一句劝,还是回罢。
您在这殿外越久,只会越发忤得陛下时刻念着太子殿下的过失。
且您这身子要有个好歹,怕是陛下又要将这过错归到殿下身上,令殿下多桩不孝的罪。
您这样糟践自己身子,可不值当。
”
淑妃倘侊了下。
她只想着先来稳住圣意,或求个情或叫个屈,倒没琢磨过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