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玉玉被轰,沃檀亦是满脸的一言难尽:“你这样做,就为了我阿兄?”
田枝说得更露骨:“还设计太子,你就不怕太子硬要奸\\.尸?”
“总之太子因为我这事栽跟头了吧?我不算立了功?”胡飘飘撑着坐起身来,问田枝要了掌镜,一边料理一边得意:“就陈宝筝那个脑子敢算计老娘,还想用老娘笼络住太子,她可真瞧得起自己。
”
末了,又露骨地问沃檀:“所以能不能帮姐妹一把?我那天开玩笑的,没打算真当你嫂子。
就春风一度,我绝对不纠缠,睡完老娘就离开六幺门,四海为家去!”
沃南进到屋子时,正好听见胡飘飘这番话。
他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得,一张脸刹那黑成生铁:“既已醒了,迟些我便将玉山引的解药给你,你可自行离开六幺门,往后不必再出现。
”
“那可不成!”
胡飘飘脸不红心不跳,还顺势抛了个媚眼过去:“我这回是替您妹妹,替咱们王妃娘娘出了气,反算计了太子和太子妃,既然立了这么个功,往后啊,我可就是南堂主你的人了!”
“一派胡言!”
“……”
留这对男女兀自掰扯,沃檀带着田枝与涂玉玉往王府回。
才回到府里,便有下人上前传话道:“禀王妃娘娘,王爷在四和园里等着,说是要见到您回府,请您抽闲去一趟哩。
”
四和园是这府里最为宽绰的一处园子,茵地极展,宽可跑马。
而沃檀到了那园子后,发现里头还真有匹马。
一匹浑黑的,在光瀑之下发亮的马。
马头方正圆满,瞳孔清炯有神,浑身的肌骨流畅又匀称,怎一个俊字了得!
“这哪来的?”沃檀快走几步,揪住前头的景昭。
见她喜欢,景昭眉眼带笑:“驾部新进的一批马中淘来的,原饲作战马,还算温驯。
”
说罢他牵起沃檀,近距离去看了看。
那马确实温驯,起码摸它两下并未喷鼻,不见什么狂戾之气。
景昭问:“试试?”
“等着,我去换骑装!”
片刻后沃檀换好骑装,风风火火跑了回来,再熟练地跨上马背。
确实是好马,运步轻快灵活,是沃檀骑过最矫健的马。
撒丫子溜了几圈后,沃檀控着马到了景昭身边。
景昭仍穿着晨早送征的曳撒,窄袖云肩,胸前织金的补子熠熠晃眼。
他去了冠帽,发间仅余玉簪,整个人濯如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