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拿自己当闺中蜜友诉苦来了?沃檀低头去看花样子,本不欲再搭腔的,但不防又听戴良娣开口道:“不瞒王妃娘娘,太子殿下最近心心念念,都是太子妃旁边那位女护卫。
”
空气冻滞了下。
戴良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仍喁喁道:“昨儿一回宫,殿下便催着妾来王府,紧着今儿又把妾给送出宫……妾一个旁边的都看得出来,太子妃又岂会嗅不出味?怕是待妾回去,东宫便要添人了。
”
所以她今天出宫,也是给太子挪机会。
“喵呜……”
几下猫叫声刺碎险些僵住的气氛,肉滚滚的似雪大爷跃过槛栏,慢慢到了沃檀身边。
正要蹿到她膝上时,被田枝一把捞住,弹了弹它的猫头:“老实些。
”
这雪猫儿回王府后越来越肥,那大脸盘子活像被擀开的生面,两坨颊肉更同屁股蛋子似的,挤得鼻头都有点上翻了。
就这幅模样,戴良娣还欣切地夸了声:“这猫可真好看。
”
眼见她要过来亲近猫,田枝笑着避开了些:“良娣可别夸它,这小狸奴昨儿还挠了太子妃,我们王妃本来罚它面壁的,也不晓得哪个给它放了。
奴婢这就让人带走,省得它等下又犯瘟,再伤了良娣娘娘可不好。
”
说罢皮笑肉不笑地瞥过戴良娣面上的异色,再快走几步,把猫给了守在外头的涂玉玉:“去,带远点。
”
给猫一打岔,厅中又恢复了原本的气氛,只在看到沃檀那双乌溜溜的眼里头带些兴味的凝睇时,戴良娣又变得拘谨起来。
这份拘谨里头,又像掺着些不安。
“良娣别站着,快坐吧。
听说你本来是个喜静的性子,昨儿在秦府被喧吵了半天,想来今儿个还不大缓得过神。
”
沃檀语调虽稀松平常,但隐隐约约地让人咂摸出点寡淡。
戴良娣心絮纷乱起来,舌头打了个滚,往四周觑了觑:“妾有几句话想说与王妃娘娘听,但又唯恐冲撞了您……”
她故弄玄虚,沃檀却不怎么买帐,甚至掩着面纱打了个呵欠:“那就不说了吧,我这人胆子小,一向受不得什么刺激。
”
当一个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