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有些失望,但他有君子气度,知道不能为难人,便只能怅然离开了。
而听闻夫婿犯了咳疾,沃檀也无心再耍,送走干女儿与小圣女,便提了裙磴磴磴上了暖阁。
彼时吕大夫已在替景昭号脉,眉间一片饺子褶。
沃檀见老大夫久不言语,心跳大作,乱了阵脚似的吓出个嗝来:“没,没事吧?”
吕大夫收了三指,沉吟几息道:“脉既濡且滑,肺气不清……老臣先去煎幅温肺的药来,替王爷把这浊气给压一压。
”
“要我帮忙么?”沃檀跟在后头:“我煎药也挺能的,有濡脉,是不是要加一幅治气虚的方子?”
见她这样着紧,吕大夫脸上倒有了笑意:“哪能劳驾王妃娘娘,老臣回去还得翻两本古册子,您还是在这儿陪着王爷吧。
”
沃檀被拒绝,本想说也跟着出出力,但想想自己这点儿曾给人治哑的医术,便还是不跟上去添乱了。
人全退了,暖阁里只剩小夫妻俩人。
这暖阁是用来会客的,并非用来休息的,所以里头只安了张软榻。
而软榻不像罗汉床有围子,且榻身狭窄,只够人曲着腿或半靠着坐。
沃檀回身去到那榻前,蹲低身子把下巴放在榻沿:“以前有这样过吗?”
景昭被她这眼巴巴的模样看得发笑,伸手把她拉起来:“无事的,莫要怕。
”
沃檀顺势曲了膝跟他伙着坐。
那榻真是太没用,她屁股才挨着挪了挪就吱嘎发响,吓得她不怎么敢动,只趴在他怀里怔怔发呆,心里像痉挛了似的,一阵阵地拧巴。
景昭在她发上揉了揉,温声宽慰几句,说自己只是咳,并没有旁的症状。
末了,又还打趣她:“咳几声于我来说便如家常便饭,且我说过了,必不会让娘子当寡妇,娘子且放心好了。
”
沃檀此时像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子,听不得他说这不吉利的话,伸手便在他屁股上掐了两把让他闭嘴,且嘟囔:“你都这样了还算计什么?撒手让五皇子自己作主吧,他那么大个人了还总找皇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