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答王爷和姐姐,我打算将来把圣女的位置传给嘉月。
”也就不到十岁的姑娘,说起族内事务来跟小大人似的,很有掌权者的风范。
沃檀还不大清楚这里头的事,便迷迷糊糊地应了两声,再倚着水榭看这三个孩子作耍。
这要搁以往,她铁定也裙子一撩钻进去跟着玩了,但这仨孩子要么叫她婶婶,要么喊她干娘,要么就是崇拜地喊她姐姐,弄得她好好个姑娘莫名其妙有了架子,觉得自己得端庄,得有个长辈样儿。
但这端庄到底没维持多久,沃檀便突发其想,要带一帮子人去泛舟。
虽说王府里有开阔的湖,但大秋天的谁撑着没事去泛舟?但她是主子,也没谁敢说什么,甚至有那打从心底亲近主子的,反倒觉得王妃娘娘是位雅人,顶着仲秋的尾巴也要摇撸采荷。
水纹被木浆拔开,欸乃声声,脆笑阵阵。
暖阁之上,景昭透过支摘窗,眺望着那湖面上的场景,思路被打断片刻。
在他旁边,五皇子也跟着看了会儿,笑道:“王叔如今有了家室,便擎等着皇婶为您开枝散叶,给这府里多添些生气了。
”
景昭眼未移开,只淡淡地说了句:“我宿疾在身,未必真能有子嗣。
”
五皇子有些茫然,不知他是怕那不足之症也会传给下一代,还是……身子不济无法使妻受孕。
不管是哪个原因,终归不大好追问。
且于五皇子来说,他能令太子忌惮,甚至一再撼动东宫的坐椅,既靠自己的嫡子之位,更靠这位皇叔筹谋,倘使皇叔当真无后,于他也更为安心些。
这念头甫一冒出来,五皇子像被人猛地搡了一把,指骨不自觉地收了收,心里像开了两个窟窿。
母后曾说他太过依赖皇叔,他向来反以为荣,觉得自己这是对皇叔的绝对信任。
但如今皇叔成了家,提及子孙后代时,确原来……自己也会心生提防。
五皇子为自己这点小九九而感到亏心,便转了话头道:“苗人归顺,也是大功一件,多亏了皇婶。
”
苗族虽不是坐大的江湖势力,却比杀人敛财的门派还要为朝廷所忌惮。
这样一群身怀异术的族众,极难收拢,更谈不上插手治理了。
而那位小圣女说是感激九王爷的安置,实则她若愿带苗族归顺朝廷,于他们这头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