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坤宁宫出来后,沃檀才从景昭嘴里知了当中的事。
彻小皇子那位母妃也是曾受过隆宠的,且位份一年两晋,入宫时还是婉容,没多久就成了顺仪。
而一个又美又年轻可人的妃子,对淑妃的威胁自然不是一般大。
“所以……难道彻皇子母妃的死,跟淑妃有关?”沃檀一面说着,一面把手抄进景昭袖中。
彼时二人已换到了回府的马车中,绷了半天的腰身齐齐塌在一处,是个交颈相拥的腻歪姿势。
景昭闭着眼,任那五根手指在自己袖中抓来夹去,打圈摩挲。
是黏黏糊糊的缠人动作,但他知道她有多软趴趴,这会儿再有什么捣乱的念头那也是有心无力,短时候再难蹦达起来。
又拧又夹的,权当她在学猫儿磨爪子了。
“嗯,是淑妃下的手。
”景昭疏懒地答道,声音低润,带着些鼻音:“可还听着什么了?”
沃檀侧了侧头,朝他颈后哈了口气道:“说让我得空去东宫瞧瞧陈宝筝。
”
淑妃是假病,但陈宝筝这位太子妃,却是真病。
而她患的病,是由那假孕之症引起的。
什么叫假孕,往白了说就是想孩子想疯了,一径恶心反胃瞧起来跟怀孕害喜没两样。
有那发作得狠的,还会觉得肚子里有胎儿在踹动在翻身。
生了害喜的症状后,陈宝筝心里觉得十拿九稳了,便也托大没叫诊脉,憋着想扬眉吐气,更想给太子个惊喜。
她在陈夫人的灵堂上哭得晕了过去,本想趁机让太医号出喜脉的,怎料压根没听着想听的话。
情急之下她再顾不得装,立马睁眼转醒,斥问太医是不是没好好搭脉。
而最终的结果,自然是踏了场空,又落了场病,听说病得连榻都下不了。
沃檀在景昭胸前拱了拱:“我倒想赶着今儿去东宫的,但精神头实在撑不住。
都怪你这讨债鬼,把我生生给榨干了。
”
到底谁榨干谁,景昭含冤莫白。
秋阳不躁,今日的风息也格外温驯,偶尔跑进马车里瞧一瞧这对新婚夫妇,吹得原本就两败俱伤的人愈加犯困。
打了会儿盹后,沃檀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