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保持着不让水温给降下来。
跟了半天的婚仪,田枝歇得早,这会儿醒了再不想睡,便起身在王府里遛达。
在逛经一处园池时,她陡然闻得阵缠绵的猫叫声。
这王府里头等闲野猫可进不来,想也知道,必然是那只心宽体胖的狸奴。
大半夜叫唤成这样,像是在找什么。
说来也是怪,猫叫声有种玄妙的吸引力,让人想学想逗。
况且猫一胖,抱在怀里沉虽沉,但摸起来手感却也极好。
漫漫长夜闲着也是闲着,田枝便也捏着嗓子唤了一声悠长的,更在收到回应似的,朝那道声音慢慢寻了过去。
离声源越来越近,长长的廊道快要走到尽头,哪知雪猫儿没找见,倒是于梅花型的漏窗后见到个躬低身子,嘴里同样在学猫叫的涂玉玉。
尴尬对视半晌,田枝面无表情地直起身来:“你不是怕猫么?”
涂玉玉打漏窗后头钻过来,不无得意道:“我跟它讲和了,它现在不挠我,偶尔给它喂点吃的,还能让我呼撸两把。
”
“哦。
”田枝应了一声正想走的,却见涂玉玉伸手扯了扯垂挂着的囍字锦条,不无艳羡地叹了一声。
田枝掸掸膝头:“怎么,你也恨嫁?”
涂玉玉搔了搔眉毛,一双瑞凤眼里满是惆怅:“你说……咱们六幺门会解散么?”
“我怎么知道?随便吧,爱散不散。
杀人敛财是条路子,金盆洗手也不烫皮。
”田枝声音不平不仄,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但六幺门到底建了这么久,首尾痕迹碎得很,就算要散,那也要花些时日与功夫,你当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得了?才没那么轻巧。
”
二人向前走了几步,双双倚住栏杆看睡荷。
小片刻后,涂玉玉悄声道:“我今天看到乌渔了,还有少主。
”
“在王府?”田枝侧目问。
“在街旁。
”涂玉玉扭着腰跪在坐楣凳子上,垫着下巴道:“怪不得南堂主没来喝喜酒,想是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