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过分么?歹毒么?”
景昭捉紧她的手,近无片刻思考便道:“檀儿若不说这样的话,私以为一切都恰到好处,但此刻听了这句问,我反倒觉得……你还是心慈手软了些。
”
沃檀的视线在他面上滑动着,片刻两眼弯如清清亮亮的月牙:“果然咱们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月老没牵错红线!”
景昭亦笑起来,将她抱下了那步阶。
二人临分开时,他看了看天际的半轮月:“再有十来日,这月就该圆了……”
回正身,他笑叠清波:“檀儿,好好过个中秋节,然后,等我去娶你。
”
……
从酸溜溜的鸡皮疙瘩里抽出魂时,马车已经回到了秦府门口。
踏凳下了马车,沃檀在府门前,瞥见了跪在地上的陈夫人。
不过几日光景,陈夫人惨白且消瘦,就那般直撅撅地跪在槛栏前,瘦不胜衣很有伶仃之感。
偏头看见沃檀时,如晚间在宴殿中的陈宝筝那样,她目中淬出赤红冰冷的恨意。
几步之外,沃檀便开腔道:“姑母怎么跪这儿来了,这多丢人呐?”
待到近前,她又故作惊讶:“姑母是为姑父而来吧?怎么不去找太子妃?太子殿下可是一国储君,他发话出力,那不比大将军管用得多?”
陈夫人死死抓着膝间的衣料,屈辱与仇怨在她心中往来织去,扰乱不堪。
太子若是靠得住,她便不用来受这份酷刑般的羞辱了!她要的,是秦府求情的折子,更是秦府那份可免刑罚的丹书铁契!
沃檀立在旁边不动身:“听说陈姑父被看押得极紧,姑母去过几回都不得见他?”
陈夫人垂首不理会。
沃檀毫不气馁,又道:“姑母想进秦府我帮不了你,但我能替你想想办法,让你进大理寺跟陈姑父见一面,怎么样?”
“你又想玩什么花招?”这回,陈夫人睚眦相对。
“姑母现在不敢进东宫,是生怕这幅模样惹得太子妃愈加担心,亦怕拖累太子妃。
可这样的话你就变成孤零零